第二天上班,陳興到辦公室轉悠了一下,看下沒什麼重要的事,把何齊叫過來吩咐了一下,也就準備離開辦公室,待會和張寧寧一塊回海城,陳興打算和父母商量婚事來著,張家已經點頭,他們這邊隨時可以上門提親,這種事,陳興當然是希望趕早不趕晚。
剛下樓,陳興就碰上了要上樓的路鳴,聽到陳興說要上海城去,路鳴也就長話短說,“陳縣,昨晚抓到陳全青了,是在陳壇的車上將其給堵住的,我們在大吳鎮設了路卡檢查過往車輛,沒想到陳壇竟會親自開車送陳全青離開,差點就讓陳全青給溜了。”
“陳壇?”陳興略顯詫異,隨即點了點頭,“看來從陳全青的身上真的可以挖出點東西了,還真讓江楓給預測中了,哦,對了,我昨晚跟江楓提了公安局的事,她表示在省報上給予你們輿論支持,你關注一下今天的省委黨報。”
“是嘛,那我今天一定要看看,總算有媒體願意站出來為我們說句公道話了。”路鳴笑著點了點頭,跟著陳興走到車旁,道,“那我就不耽擱陳縣您的時間了,陳全青的案子有什麼新的進展,我一定第一時間跟您彙報。”
陳興點著頭,衝路鳴擺了擺手,隨即上車,同張寧寧彙合後,車子往海城而去,一路上,陳興牽著張寧寧的手,兩人相視而笑,一股淡淡的溫馨縈繞在兩人心間,昨晚兩人同枕共眠,雖然沒有真正的突破最後一步,但對於張寧寧這樣冰清玉潔的女子來說,肯跟陳興走到這一步,無疑已經將陳興當成最親密的愛人。
“怎麼感覺今天到海城的路途長了好多。”陳興不時的看著時間,溪門到海城四五十分鍾的車程,陳興一直覺得不是很遠,今天卻是第一次覺得路程好像突然變長了一般,張寧寧笑著搖頭,“不是路程變長了,是你的心急了。”
“那倒是,這種事誰不急啊,我可是巴不得趕緊把你這個天上的仙女兒娶回家來著,免得夜長夢多。”陳興半開玩笑道。
一路上,兩人歡聲笑語,路途一點不寂寞,回到海城時,才上午10點左右,陳水平今天上午有課,聽說陳興要帶張寧寧回來,而且有重要事情,陳水平當即就和別人調了課,在家裏等著,至於鄒芳,因為陳興的關係,鄒芳在林業局身份特殊,連林業局局長鄧方都對鄒芳客客氣氣的,其他人更是不用說,鄒芳中途離開單位,其他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去計較她有沒有上班來著。
張寧寧這是第二次登陳家的門來著,陳水平和鄒芳兩夫妻對這個漂亮又十分溫婉的女孩子自是十分喜歡,拋開張寧寧的身份,張寧寧各方麵的條件都十分完美,陳水平和鄒芳是越看越滿意,唯一的缺點反倒是張寧寧的家世太顯赫了,原本這應該算是一件大好事,哪個男方家不希望取得又漂亮家境又好的女孩子?但張寧寧的家世顯然是好得過頭了,以至於讓陳水平和鄒芳這兩個當父母的都不得不為兒子擔心起來,這麼尊貴的一門親家,是否能高攀得上?
張寧寧和趙晴是不一樣的,這一點陳水平和鄒芳都能感覺的出來,兒子陳興那一場大學四年的戀愛不算驚天動地,轟轟烈烈,但也是投入了極深的感情的,兒子就在家門口讀的大學,又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兩人自然不會沒見過趙晴,趙晴每次來到黃家,雖然從來不會提她家那顯赫的家境,但骨子裏是有一股高傲的,哪怕是她也會跟陳興的父母有說有笑,乖巧的稱呼一聲叔叔阿姨,但總有一種讓人疏遠的感覺。
怎麼說呢,雙方的家庭層次不一樣,趙晴表麵上是把一個晚輩該做的禮數都做的十分到位,但內心裏並沒有真正的接受和認可陳興的父母,這隻有陳水平和鄒芳當事雙方才能體會到那種細微的感覺,一開始陳水平和鄒芳還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私下裏會問陳興有關趙晴的家庭怎麼樣,但得到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知,陳興笑說趙晴對這個問題總是避而不答,等以後畢業再說,陳興也覺得有理,反正當時兩人還在讀書,沒必要關心那麼多不是。
也就是到了後來畢業,兩人麵臨著工作的選擇,而且要考慮到將來是否能呆在一起,趙晴那會才說了自己的家庭情況,最終的結果各位的看客也都明白了,是以悲劇告吹,但陳水平和鄒芳也總算是明白當初的那種感覺是如何來的了,趙晴家境好,也很懂禮數,但她骨子裏的高傲是顯而易見的,同兩位老人接觸盡管也表現的乖巧伶俐,但心裏並不是真正的接受,類似趙晴那種人,隻有跟她同一層次的人才會讓她用平等的心態去交往,否則她內心深處那種居高臨下的心態是不可能改變的。
所以陳興最後和趙晴沒走到一起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雙方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趙晴即便是在心裏真正喜歡過陳興,但這種喜歡最後在雙方家境差異和父母的反對下,趙晴還是沒有選擇堅持同陳興的感情,而是服從父母的安排,這種結果其實早就是注定的了。
至於張寧寧,對方高不高傲?身為張家的掌上明珠,張寧寧的高傲早已融入到靈魂深處,張家身為共和國最頂層的權勢家族,比趙晴那種局限於一地一市的小家族不知道高了多少個層次,張寧寧的高傲比趙晴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張寧寧和趙晴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張寧寧待人真誠,她的高傲是有針對性的,別人真心待她,她也真誠待之,她的高傲隻針對於那些目中無人,自命不凡的人,京城那些不可一世的紅三代誰不說張家的小公主傲氣淩人,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但骨子裏的張寧寧是很平和的,不會在心裏瞧不起別人,張家權勢彪炳,但張老爺子從小就教育後輩子弟不要自恃高人一等,張家的子弟盡管也有在外麵飛揚跋扈的,但多數還是較為低調的,而張寧寧在一幹追求的權貴子弟麵前所表現出的一番高傲姿態無非是自我保護的一張臉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