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縣,不知道您聽說過一事沒有。”楊振突的神色一動,頗為神秘的看向陳興,“是昨天市裏才悄悄傳開的,陳縣聽到風聲沒有?”

“什麼風聲?我今天才剛從省城回到海城,沒聽說過什麼事啊?”陳興好奇的望了楊振一眼,笑著搖頭,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聽說組織部的元江部長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楊振湊近了陳興耳旁,低聲道。

‘砰’的一聲,陳興整個人呆愣了一下,手上的茶杯砰然落地,濺起了一滴滴茶水。

“陳縣,陳縣。”楊振低聲叫喚了陳興兩聲,直至陳興回過神來,楊振才驚奇的多望了陳興兩眼,陳興聽到這事後的反應也著實是大了一點,疑惑的望了陳興一眼,“陳縣,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陳興笑著搖頭,臉色恢複如初,看了看滿地的玻璃渣子,陳興歉意道,“不好意思,剛才聽到這事一時太過震驚,把杯子都打破了。”

“嗬嗬,這消息也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今天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跟陳縣您的反應也差不了多少。”楊振笑了笑,眼底深處其實仍對陳興的反應有幾分驚訝。

“對了,楊局,你這消息是從哪聽來的?”陳興笑著不動聲色的問道。

“嗬嗬,從市委的一位朋友那聽來的,聽說元江部長已經失蹤一天了,昨晚上就沒有回家,家裏打其電話也打不通,到市委去反應了,市委的領導一開始也很重視,幫著找人,後來卻是沒有動靜了,有人說那是省紀委的領導跟市裏通氣了,元江是被省紀委的人帶走,這不,市委就沒找人了,聽說還對元江的家人說不要著急,要他們耐心等待,有事會通知他們。”楊振將自己今天上午聽說到的事情說了出來,邊說還邊注意觀察著陳興的反應。

見陳興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楊振才接著道,“聽說元江出事,牽涉到的還是之前刑秘書的案子,沒想到這刑秘書自己進去了,還搞得這麼多人不能安生。”

“是嘛,元江部長牽涉到的是刑秘書的案子?”陳興神色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瞥了楊振一眼,歎了口氣道,“我還記得前些日子元江部長代表市委到溪門來宣布我擔任縣委副書記的事,當時元江部長對我的殷殷教誨還言猶在耳,沒想到世事無常,元江部長竟然會……哎,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忘了陳縣前些日子才見過元江部長一麵。”楊振釋然,心裏想著難怪陳興剛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嗬嗬,世事無常,陳縣說的確實沒錯,誰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所以過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陳興微微笑著,附和著楊振的話,心裏頭卻是猶自沉浸在楊振剛才帶給他消息的震驚之中,盡管楊振說消息還沒有真正確定,陳興卻是已經信了大半,元江這樣一位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長沒道理會消失一天一夜,再加上市裏的反應,元江除了被紀委帶走的可能,沒有其他的解釋,前些天,李政被市紀委帶走的時候,同樣也是消失了一天一夜,陳興這會不相信元江是被省紀委帶走的才怪。

“那天晚上,我跟鄧瑩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陳興眉頭皺了一下,想到了那晚在酒店跟鄧瑩發生關係,繼而被人拍了照的事。

陳興知道那晚是刑天德設下陷害他的計謀,後來直至刑天德出事之前,陳興跟對方虛以委蛇,假裝不知道這事,隻是他心底始終存著疑問,那晚他喝酒後不省人事,難道真的能跟鄧瑩發生關係?

“要不要將鄧瑩找出來,把這事攤開了問?”陳興心裏暗暗想著,這個疑問在他心裏存在了好久,今晚楊振提到了刑天德,再次喚起了陳興心底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