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靜和蔣毅兩人關切的看向陳興和武剛,剛才人太多,兩人都無暇顧及陳興和武剛,這會看到陳興嘴角淤青,紅腫了起來,武剛也好不到哪去,兩人多少有些歉意,曾靜愧疚道,“陳興,武哥,剛才對方的人太多了,實在是沒法顧及到……”曾靜的話還沒說完,武剛已是笑著打斷,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曾靜,這種事跟你們可沒關係,關鍵還是我和陳興兩人這胳膊腿太遲鈍了,我看呐,以後我們得向你們拜師學藝,不然下次再碰到這種被莫名其妙襲擊的事,又得吃虧了。”
“那敢情好,你要是真想學格鬥,我一定傾囊相授,保證能幫你將這啤酒肚給減下去。”曾靜輕笑了起來,武剛是個真性情的人,對方這樣說,曾靜也沒再婆婆媽媽的說什麼。
“我看我們今天遭受到的可不是莫名其妙的襲擊,武哥,你看看今天曾姐還有老蔣兩人穿的是什麼衣服,他們現在可還是穿著公安製服來著,若是他們不是穿著公安製服,我們還可以勉強將今天的事說成是被莫名其妙的襲擊,可曾姐他們都還穿著製服呢,對方就敢上來就打,你有看過流氓看到警察,還敢動手打人的嗎,甚至連警察也不放過的嗎?至少我還沒見到過那麼大膽的流氓。”沉默了一會,陳興出聲道。
“不錯,這事我也感到奇怪啊,剛才我都喊了幾聲,那些人竟然還不停下來,依舊是肆無忌憚的動手,我看這裏麵怕是沒那麼簡單。”蔣毅附和著陳興的話,眉頭緊擰著。
“老弟,我說是不是你們平日辦案得罪什麼人了,今天對方就是衝著你們來的,我和陳興兩人隻是被你們殃及到的池魚?”武剛疑惑的看著曾靜和蔣毅兩人,今天這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武剛這心裏想來想去,也就覺得隻有這種解釋合理一點。
“我看你們倆不是被殃及的池魚,我們才是被殃及的池魚。”曾靜搖頭笑了笑,“蔣毅,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剛才那些人雖然也對我們動手,但是明顯有些畏手畏腳,好像是隻想把我們纏住而已,反倒是武哥和陳興兩人,你看看他們,都是真正的受了傷,對方明顯是真的對他們下手了,我看對方衝著他倆的可能性更大。”
“是啊,你這一說,我也才想起來,那些人看著確實是沒怎麼敢真正的往我們身上打。”蔣毅眼睛一亮,讚同著妻子的話。
“不是吧,對方衝著我跟陳興來?”武剛雙眼睜得老圓,一臉不信,“曾靜,蔣老弟,我在江城可沒得罪過什麼狠角色,你說對方是衝著我來,那可就太不靠譜了,我看衝著你們去才有可能,警察本來就是高危險職業,特別是你們搞刑事工作的,說不定你們自己在查什麼案,間接得罪了什麼黑道大佬,對方想教訓一下你們,你們還渾然不知呢。”
曾靜和蔣毅兩口子麵麵相覷,武剛講的不是不可能,但那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雖然不排除有窮凶極惡的歹徒什麼事都敢做出來,但眼前這卻是不可能,曾靜很相信自己剛才的感覺,對方不大可能是衝著他們夫婦而來。
“我看你們都別爭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是被我殃及池魚了。”陳興搖頭苦笑,“那些人,不出意外是衝著我來的,要不是我自己有點底子的話,這裏頭受傷最重的怕隻有我了,武剛你是被我連累了。”
“衝著你來的?”曾靜幾人俱是一愣,一臉驚奇的看向陳興。
“曾隊,蔣哥,怎麼是你們。”這時,接到報警的警察也已經走了過來,看到曾靜和蔣毅兩人,過來的警察一愣,忙衝著兩人打招呼,目光微微有些疑惑,“曾隊,剛才報警不會是你們吧。”
“對,是我們。”曾靜點了點頭,“剛才我跟我的朋友受到十幾個不明人士攻擊。”
“受到攻擊?”過來的警察神色一驚,曾靜可是刑偵一大隊的隊長,對方受到攻擊,這名警察當下不敢怠慢,忙拿出本子,“曾隊,那要麻煩下你跟你的朋友們配合做下筆錄了。”
陳興幾人最終跟著到警局走了一趟,做完筆錄,已是折騰到下午兩點,曾靜說要送陳興上醫院,陳興笑著拒絕,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隻是會比較疼痛,但並沒什麼大礙,剛才那些人都隻是用拳腳,陳興心裏多少有些慶幸對方沒有拿鋼管之類的工具,要不然他現在恐怕得在醫院裏躺著了。
“陳興,我們另外找出地方坐坐吧。”曾靜朝陳興使了個眼色,率先走出了公安局。
幾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曾靜這才開口道,“陳興,你剛才說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你發現了些什麼?”
“曾姐,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過的事?在下午逛街的時候碰到幾個小流氓挑事,最後被帶進公安局裏,當時那個姓什麼董的隊長明顯也是偏向那幾個小流氓,當時我懷疑這事是林茂背後在搞鬼,今天再次遇到林茂,我現在多半能肯定剛才那事跟其脫不了幹係,武哥已經說他在江城沒得罪過什麼人,曾姐你也說那些人不可能是衝著你們來的,那就隻有可能是衝著我了,我在江城也就得罪過林茂這麼一號人,上次就有跡象表明是他背後動手腳,這次的手段跟上次如出一轍,除了他之外,我不相信還有誰。”陳興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說著看了張寧寧一眼,上次,他也有跟張寧寧提過,隻是對方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印象。
“如果真的是林茂,那這混蛋倒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曾靜皺著眉頭,細細想著陳興的話,臉上逐漸有幾分讚同之色,“陳興,你說的倒真的有可能,我和蔣毅兩人都還穿著警服呢,一般的流氓混混哪敢在這種情況下動手打人,如果說這背後是林茂指使的,那就可以解釋的過去了,林茂這混蛋仗著他父親的權勢,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我們這些警察在其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麼。”
“又是這個王八羔子,他還真的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蔣毅一聽這幕後黑手真有可能是林茂,再次氣得青筋暴起。
“如果陳興你猜測是對的話,那看來我們今天確實都是被你殃及的池魚了。”武剛這時笑著調節著氣氛,“大家也都別生氣了,碰到這種瘋狗也沒辦法,大家就權當今天被狗咬了一口,疼一下也就沒事了。”
“這王八羔子做了這麼多壞事,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火,哪能這麼容易就當沒發生過。”蔣毅歎了一口氣,神色多少有些無奈,“不過確實是拿這王八蛋沒辦法,什麼時候他老爸不再是公安局長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狂妄到哪去。”
“陳興,我記得上次你也有跟我提過那事,怎麼,今天你說這個人跟上次你懷疑的那個在我們逛街的時候指使人來挑事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寧寧突的出聲道。
“不錯,就是同一個。”陳興點了點頭,“張寧寧,你可能不知道,剛才在你來之前,我們就碰到他了,他也在那家飯店吃飯,而且還走進我們的包廂來耀武揚威了一番,大家的一番心情都被其破壞的差不多了。”
“哦,原來這樣啊。”張寧寧若所所思,“這個人倒好像是一直在針對你?”
“嗬嗬,算是吧,我跟他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算是結下了仇怨,他估計也是一直想對我暗中使絆子,上次我之所以會跟你說懷疑是他幹的,是因為他父親是江城市公安局局長,而我們當時在公安局裏的場景你也看到了,那些個警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偏袒了那幾個小混混,這明顯是有些不對勁,最後那幾個小混混被帶到省廳,由省廳的人問出了話,還是你跟我說了情況,說是那個什麼巡警隊長指使他們來找我麻煩,當時我就說了,我跟那個什麼隊長不認識,這事除了是那個林茂在幕後指使外,不會有別人。”陳興此刻再次向張寧寧細心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