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師傅,那你可就猜錯了,我可是來溪門長住的。”
“長住?”司機的聲音明顯有些詫異,多看了陳興一眼,卻是沒說什麼,專心的看著前麵的路。
“咦,這裏竟然能看到這麼高檔的跑車。”陳興驚咦了一聲,車子這會正在一個紅綠燈口停下,後邊一輛後來居上的車子這會也在陳興所坐的這輛的士旁停下。
黃色的背景,黑色的躍馬圖案,車子後麵那醒目的標誌不是法拉利是什麼,陳興有些詫異的多往窗外瞄了幾眼,在溪門這個地方,能看到法拉利這種高檔跑車,著實令他感到詫異。
“這有什麼,再窮的地方也有富人,再富有的地方也有窮人,年輕人,你說是不是?”司機輕笑了一聲,轉頭往外看了一眼,又道,“不過你今天來也算是碰巧了,在溪門縣城,就我目前見到的,也就這麼一輛法拉利跑車,今天也被你見著了,你運氣不錯。”
“不錯,再窮的地方也有富人,師傅,你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陳興深以為然的點頭,在海城市區,有錢的人那麼多,卻不也還是有那麼一群租房客租住在一小間房子,蟻居在城市裏的角落,艱難的生活著的一群人。
跑車裏麵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還沒陳興的年齡大,從陳興這個角度看過去,也隻能看到那年輕男女的側臉。
“看什麼看,沒見過跑車啊。”正當陳興邊注目著旁邊的車子,邊同司機講著話時,那輛黃色法拉利的年輕車主轉頭看了陳興一眼,豎了豎中指,嘴巴裏應該是在嚼著口香糖,神色極是囂張和猖狂。
被對方罵了一句,陳興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卻隻聽‘嘭’的一聲,那輛黃色的法拉利跑車已然竄出去老遠,在前麵一個路口拐彎處快速的打著方向盤,仿若漂移一般,直接過了轉彎處,消失在街道裏。
“這不還是紅燈嗎?”陳興看了看前麵的紅綠燈,微微有些發愣,剛才他分明瞧見那輛黃色的法拉利閃電開出去的瞬間,右邊橫向過來的兩輛車子差點就來不及刹車,撞到了一起,對方這分明是在公然的破壞交通秩序。
“嘿,小夥子,你以為這紅燈綠燈對人家那種富家子弟有用啊,你不知道,剛才那人是咱們溪門縣縣委副書記的公子,哪個交警敢攔他的車?更別說貼罰單了,誰想丟飯碗啊,也隻有我們這種老老實實的司機才會遵守交通規則。”司機笑著搖了搖頭。
“師傅,你怎麼知道人家就是縣委副書記的公子?”陳興神色微微一動,笑道。
“嗬嗬,我能不清楚嘛,縣城裏也就這麼一輛法拉利出沒,我們這些走街串巷的司機消息可靈通著呢,怎麼會不知道他的來曆,你說他要是沒點倚仗,敢這麼公然的闖紅燈嘛,還玩起了漂移。”
“像他這樣肆無忌憚的開車,也不怕出現什麼交通事故,人命關天的大事,這種人,連對自己的生命都這麼不珍惜。”陳興皺了皺眉頭。
“可不是嘛,就在前幾天,我就親眼目睹了一起車禍,就是因為這輛跑車而起的,當時也是紅綠燈,這輛跑車卻是在靠近紅綠燈口的時候,縱然加速,對麵開過來的車子一下子躲閃不及,跟側麵的一輛車子相撞了,兩條人命去了一條,他這輛跑車卻是仗著速度快,變速靈活,閃躲過了,自己一點事都沒有,卻是害了無辜的一條人命。”
“交通肇事出現人命,他現在竟然還這般公然的開著跑車在路上闖紅燈,玩漂移?”陳興的聲音明顯有些質疑,畢竟沒有親眼所見,陳興心裏多少不會去隨便輕信道聽途說的話。
“這有什麼奇怪,人家有一個縣委副書記的老爹,就是出現再大的事故也能擺平,你說要是換成一個人,出了人命,還能這麼囂張嗎。”司機撇了撇嘴。
陳興沉默了下來,一個縣委副書記要利用手中的權力幫自己的兒子開脫並不是什麼難事,當權力失去了有效的監督,其產生 的惡果是極其可怕的,陳興這會雖然沒全信司機的話,卻也沒有沒有去質疑,雙方隻是在剛才才產生的臨時雇傭關係,對方沒必要說謊騙他。
“走咯。”這會,紅燈已然變成了綠燈,司機輕喊了一聲,腳下也踩動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