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腦袋一天到晚都瞎想什麼呢?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是會輕易鬆手的嗎?”池墨卿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聲音有些沙啞,“左左,你該懂我的心。”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髒上,傳遞著無聲的愛意。
言左左羞紅了小臉,可還是故意嬌嗔道,“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失望,我生了寶寶,都沒有原來好看了。”
“誰說的,我老婆生了孩子更迷人了。”池墨卿抬起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摩挲她的嬌唇,眼底一片熾熱。
言左左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就見他傾身緩緩靠近……
“對了!”言左左突然驚呼出聲,“壞人抓到沒有?他是受人指使的。”
池墨卿有些懊惱,可還是溫聲說,“已經抓到了,幕後主使也抓到了。”
言左左鬆了口氣,就見池墨卿好看的臉再度靠近過來。
“幕後主使是誰?”
池墨卿哀怨的瞪她一眼,小東西是故意的嗎?
他坐直了身子,輕歎一口氣,“齊家輝和鄭雨妍。”
言左左一愣,覺得有些意外,可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她垂眸,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池墨卿撫摸她的小臉:“怎麼了?”
言左左搖頭,心裏有些傷感,不是因為還在乎齊家輝,而是覺得世事無常,當初她一心渴望嫁給齊家輝,跟他共組家庭,就那麼一直幸福的牽手下去,可這才過了多久……
她輕柔的靠在池墨卿懷裏,伸手摟住她的腰,淡聲問,“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無期!”
言左左身子一僵,神色有些古怪,其實她很清楚肯定是池墨卿做了什麼手腳,才會被判刑這麼重。她應該怪他狠心?她搖頭,也許真的重了,可也是齊家輝自作孽,怪不了別人。
“那鄭雨妍呢?”她問。
“無期!”池墨卿很肯定的給出兩個字。
言左左身子一僵,鄭雨妍今年才不到三十,她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就這麼一輩子被關起來了嗎?她心情有些複雜,既覺得解氣可又有些同情。
池墨卿清楚她的想法,寬厚的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背說,“在他們買凶綁架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是這個後果,沒什麼值得同情的,不要亂想了。”
言左左點頭,抬眸衝池墨卿笑笑,“我知道了,辛苦老公了。”
池墨卿捏捏她的鼻子,突然用力抱住她,頭靠在她的肩上,聲音悶悶的,“老婆,又讓你受傷了。”
言左左用力抱住他:“老公,我們一定要這麼互相反省嗎?說起來,都是我識人不清,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們不提了好不好?”
池墨卿在她肩上點點頭,簡單說了Bink和鄭雨妍的事情,暖聲道,“不管Bink到底怎麼樣,你都離他遠點,我不放心。”
言左左很有教訓的點頭:“我知道了,隻是普通同事,少有交集。”
“老婆真聰明。”池墨卿摟著她,重重呼了口氣。
“那你聰明的老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還想參加新一季時裝發布會呢。”這雖然已經是屬於她個人的第三季親子裝了,可卻是繁花設計的第一季,她還是很緊張的。
以前懷著寶寶,又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一直出現,她沒有功夫想這些。現在空閑下來了,想到自己的新裝發布,心情很激動也很擔心。
池墨卿張張口,剛準備說話,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費希爾和路遙遠帶著Bink出現在病房裏,池墨卿蹙了蹙眉頭,不悅的看向路遙遠。很明顯,他並不想看見Bink。
路遙遠很無辜,他跟費希爾原本是要來的,卻被Bink攔住,說是也要來看言左左,順便有事跟池墨卿談,他們隻好帶人過來。
Bink很鄭重的跟言左左道歉,眉宇間掩飾不住的疲憊,看來沒少為鄭雨妍的事情操心奔波。同樣,結果並不理想。
言左左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讓她原諒鄭雨妍,她做不到;讓她對一個無辜的人發脾氣,她也做不出來,幹脆一直沉默。
路遙遠和費希爾拉著言左左聊東聊西,隻見Bink走到池墨卿身邊,嚴肅的說,“我想跟池總裁談筆生意,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池墨卿沒有拒絕,兩人就站在病房外麵,池墨卿對Bink的臉色談不上好。
“我知道我妻子出賣了池太太的設計圖,很有可能會讓新的時裝發布會出現缺憾,我願意把我的設計圖全部交給繁花設計,並署池太太的名字,隻求池總裁高抬貴手,放我妻子一條生路。”
池墨卿挑眉:“我想Bink先生可能不太了解,我太太不是鄭小姐,冒名頂替的事情還不屑做。”
Bink明顯一陣尷尬,就見池墨卿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且不說鄭小姐做了這種事情原本就該有人來彌補,如果今天換成是你妻子被人綁架,還要拍照勒索,Bink先生也會因為一些毛頭小利就放過對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