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翻了一下其中一個文件,不經意間看見有關蔡亞仁的調查。她一愣,不會吧,她原來隻是見過蔡青青和蔡可人在大街上起爭執,猜想她們應該有矛盾,所以才會跟蔡可人說那些話。可沒想到,她們的關係遠比她想象的複雜。
蔡可人居然是蔡亞仁的前妻的女兒,離婚的時候跟著他前妻離開了。這消息簡直太勁爆了,可是以蔡可人的秉性,有這麼好的資源她為什麼不利用,反而跟了執行長那麼大年紀的老頭,還是說,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外麵傳來池墨卿叫她吃飯的聲音,言左左應了一聲就往外麵走。既然資料在池墨卿手裏,那他應該清楚蔡可人和蔡亞仁的關係才對。
吃飯的時候,她不時看看池墨卿,幾次欲言又止。
池墨卿好奇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言左左嘿嘿一笑,摸摸鼻子說,“池墨卿,跟你打聽個八卦唄。”
池墨卿挑眉,對她的稱呼很不滿意,看著她哼哼道,“池墨卿?”
言左左一愣,趕緊討好的笑笑,“老公,跟你打聽個八卦唄。”
“說說看。”池墨卿沒有拒絕,這讓言左左受到了大大的鼓勵,狗腿似的往他身邊蹭了蹭,然後問,“蔡可人是蔡伯父的女兒?”
池墨卿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就跟等著主人為肉吃的狗狗似的。他想笑,可故作嚴肅的說,“你真想知道?”
言左左立刻點頭,池墨卿狀似什麼半響說,“這都是別人的隱私,我透漏給你不好吧?”
“可我們是夫妻。”言左左撒嬌賣萌,搖晃著池墨卿的胳膊。
池墨卿忍著笑意說:“這樣很不道德,你要我出賣人格總得拿什麼賄賂賄賂。”
言左左莫名的感覺背後發涼,尤其對上某隻腹黑狐狸不懷好意的笑容時。可是好奇害死貓,她還是忍不住說,“拿什麼賄賂?”
池墨卿假裝思索的摸摸下巴,然後靠近她身邊,小聲說,“今晚你穿那件性感睡衣,嗯?”
“池墨卿!”言左左的臉紅的跟西紅柿似的,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怒瞪著他,“你你你你,你無恥!”
“泄露別人的隱私也很無恥。”池墨卿一臉為難。
言左左磨牙霍霍:“我又不會說出去,我就是好奇。”
“對呀,我又不會做什麼,我就是想看看。”
“信你才有鬼!”言左左羞窘的咕噥,下一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池墨卿,“換個條件好不好?”
池墨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說話。言左左氣鼓鼓的瞪他,“不說就不說,反正我自己也能查到。”說完,她偷偷看池墨卿一眼,可他依舊不說話,風輕雲淡的很欠扁。
言左左生氣的去廚房洗碗,池墨卿在廚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歎息道,“蔡可人的母親出軌,被蔡伯父捉奸在床,很快就離婚的。原本蔡伯父是要留下蔡可人,豈不想,正趕上蔡可人學校驗血,蔡伯父這才知道自己疼了幾年的女兒居然不是親生的,就把她給了蔡可人的母親,同時切斷了父女關係。”
言左左洗碗的手一頓,很意外蔡可人的身世,“蔡青青是後來的妻子所出?”
“嗯。”池墨卿點頭,好一會兒,言左左才有開口,“蔡可人不知道?”
“應該是知道的,她離開的時候已經七八歲了,這些還是我聽爸媽說的。”池墨卿走過去,她把洗好的碗擦幹,放在櫃子裏。
“也難怪蔡可人性格會扭曲了。”言左左若有所思的點頭,洗洗手,去冰箱裏拿水果。
池墨卿靠在灶台上,笑看著她,“你的問題我可都回答了,那晚上……”
“我又沒有答應你,是你主動告訴我。”言左左嘿嘿一笑,拒不認賬。
池墨卿不懷好意的把她上下打量一遍,一下子就撲過去撓癢。言左左哈哈大笑,連連求饒。池墨卿不放過她,玩的跟個孩子似的。
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是蔡亞仁打來的。池墨卿蹙了蹙眉頭,想也知道他要說什麼。蔡青青上次自殺威脅不成,就以絕食要挾他,蔡亞仁不止一次打電話拜托他去她。
可池墨卿不為所動,命是她自己的,如果連她自己都不懂自愛,他憑什麼要為她的任性妥協?看著上麵不停跳躍的數字,他沒有拒絕,因為逃避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蔡伯父。”池墨卿的一如往常叫了他一聲。
蔡亞仁歎了口氣,聲音似乎蒼老了很多,“墨卿,你就過來看看青青吧,她真的很想你,哪怕隻有一麵。”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