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是王妃給你準備的新衣服。”侍女將衣服放在桌子上,水粉色的裙裝上綴著淚滴型的珠子,半透明的顏色,卻給人一種清透的感覺。
嫩黃色的腰帶上是秋水漫親自繡出來的秀水雲紋,清雅中不失可愛,是由秋水漫精心製作了一個月才製成的。
本來無憂是很期待的,但因為無邪不在,她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不喜歡,明天再試吧。”無憂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睛上,給人一種傷感的感覺。
“郡主,王妃可是費了很大心思的,她說你穿著肯定好看的。”青墜揉揉無憂的頭發,哄著她說道。
但無憂卻將頭埋得更低了:“我才不要,哥哥不在,我不開心。”
她被無邪寵慣了,前些日子無邪才剛剛從落日堡回來,現在又走了,她一想就更加不開心了。
“無憂,你要聽話,你哥哥有正事,你要乖,好不好。”秋水漫溫和中略帶嚴厲的聲音傳來,青墜立刻回頭,給秋水漫行禮請安。
“不要不要,我不要衣服不要過生辰不要賞賜,我隻想要哥哥陪著我。”無憂的大眼睛中隱含著淚水,讓秋水漫見了也心生不忍。
不止無憂,她也很想無邪。
“無憂,哥哥說了,會盡量在你生辰的時候回來看你,就算真的有事忙不開,他也會記得無憂的生辰的,你要乖乖的,哥哥已經夠累了,讓他放心,好不好?”秋水漫哄道。
聞聽此言,無憂眨了眨眼睛,看向秋水漫,最終,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讓哥哥擔心的,娘親,你放心吧,我會乖乖等著哥哥回來。”
母女兩人相視一笑,都在為無邪祈禱著。
怡樂園中,是白三水的住處。
秋水漫深知白三水的脾性,怡樂園很偏僻安靜,中間有一塊兒空地,是家丁們種植的草藥,不過他們種植草藥,隻是為了美觀罷了。
此時,白三水在院中的石凳子上坐著,看著臨走時百裏歌給他的手冊,這是這五十年來百裏歌的經驗總結。
“師父,今天雪兒和陌兒的狀態都不錯,徒兒想請你過去看看。”穆流非走進來,聲音中恭敬。
白三水對裘香雪的印象並沒有改觀,但還是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
正欲出門的時候,卻看到裘香雪抱著嬰兒站在門外,安靜的神色白三水皺了皺眉頭。
“師父,起先是我不對,所以雪兒不敢讓師父移駕,還請師父替陌兒看看,我真的很擔心我跟流非的孩子。”說著,裘香雪眼睛中流下兩行清淚,讓穆流非十分擔心。
“雪兒,快別哭了,師父已經答應幫你看看了。”穆流非安慰著裘香雪,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著。
"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把一下脈。"白三水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
裘香雪神情中多了幾分疑惑:"師父,我身體還好就是有些虛弱。現在陌兒才是最重要的,請師父先給陌兒看看。"
"我說了,把手伸出來,孩子從母體中出來就中毒了,當然要了解你的情況。"白三水有些不耐煩。
"雪兒,就聽師父的,師父的醫術遠在我之上,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盡快確定孩子的病情。"穆流非解釋道。
頓時,裘香雪才將手伸出來,白三水把脈之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看了穆流非一眼,示意讓穆流非跟著他出去。
到了外麵,穆流非按捺不住心中的緊張,問道:"師父,雪兒怎麼了,嚴不嚴重?"
"流非,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裘香雪究竟吃過什麼藥?是不是可以讓人假死然後起死回生的藥?"
穆流非眼神一凜,下意識想要掩飾,但白三水的眼神卻讓他不敢隱瞞。
"是,當時我是給雪兒配過藥,那時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出事,卻沒想到留下了後遺症。"
穆流非十分痛恨當時為了幫裘香雪對付秋水漫所做的錯事,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救。
白三水一掌狠狠地排在桌子上,痛心地說道:"我當時是怎麼教你的,身為醫者,行醫救人是本性,你怎能為了私心就濫用醫術?"
"我當時知道沒事才這麼做的,沒想到最後出了差錯。"其實秋水漫的心可以解一切毒,那時候他隻是為了讓裘香雪開心,也為了讓蕭絕徹底厭惡秋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