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2 / 2)

那時,我一邊喝著熱騰騰的卡布奇諾,臉居然有些紅了。想起很多和明澤在學校裏的片段,

可能我喜歡他的並不是他清晰分明臉廓,炯炯有神的雙眸。而是他沉穩中帶著跳躍的思維,平靜中又等著給你驚喜的發現。

“對了,你說你家裏出了事情,是怎麼呢?,現在過去了嗎?”我問道,語氣掩飾不住的關切焦急。

…。頓了一會兒,

“噢~,要是不方便告訴我,那就算了,沒事的。”

“我爸爸媽媽離婚了。”明澤的回答直接輕便,卻讓我震驚不少。

這一會兒,我說不出什麼話來,還是明澤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用為我擔心,這點事情,我還能承受的了。”我相信這不僅僅是一句寬慰的話。

“你是以後跟爸爸還是媽媽?”

“媽媽吧,她比我爸爸更需要人照顧。”

“嗯,這樣也好。隻要你覺得可以。”

“你最近好嗎?光說我了,”明澤一邊喝著奶咖,一邊問

“嘿嘿,我最近還挺好,感覺畢業考試還不錯。就是同學們都很擔心你,一直讓我給你聯係。”

“嗯,我沒有及時回複,抱歉。”

“沒事,還記得以前我們說的嗎,初中要在一個學校!沒有忘吧?”我故意老事重提。

“當然還記得,可是,可是,這次真要讓你失望了。”

當我聽到這句話時,心裏仿佛一下子掉了塊石頭,瞬間咚一聲掉下,瞬間放空了。

“為什麼?你要轉走嗎?”

“是的,我媽媽的工作掉到了洛城,離咱們河縣是有距離的。這兩天我一直在想該怎麼告訴你,”明澤的眼睛不再看我,他慢慢的說道。

偎在藤椅裏,我沒有再說什麼,還記得六年級第一學期明澤帶我來這裏,那是我第一次喝到卡布奇諾,在意大利咖啡裏加入一層厚厚的起沫的牛奶,看著熱氣在陽光的照耀下回轉上升,回轉上升,然後漸漸冷卻到適溫時,就開始品嚐。那時,這個咖啡店播放的歌曲是宇多田光的《firstlove》。我明白,可能就是從那時起,明澤和自己的關係就像純白色的紙張又畫上了道彩色的虹。

“給你們,這是咖啡館為顧客準備的許願瓶,”服務員給了我一個紫色的,而明澤挑了一個黃色的,因為這兩個顏色是互補色。我們在許願瓶裏的紙張上寫下了各自的願望。就讓他們掛進了一個小屋內的天花板上。上麵有許許多多許願瓶,大的,小的,還有許願瓶做成的風鈴。一個個的瓶子裝載著一個個微小確實的願望與幸福。我從沒問過明澤寫的是什麼,而他,也沒有問過我。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什麼時候我們還可以這樣喝一次卡布奇諾卻沒有離別的傷感。就像第一去西丁咖啡館,仿佛一切都有蘇新的感覺。

其實我明白,這樣的願望,隻能交給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