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是高高的圍牆,圍牆裏是一大連片的院子和閣樓。
院子和院子之間種著樹和花草,不過現在是快到秋天季節了,綠綠的樹已經慢慢變成了黃葉,逐漸走向枯幹了。
花草還稍微有幾種顏色,幾種常青常綠的花草是不變的。最數耀眼的是菊花了,這幾種也是晚秋季節的菊花品種,白色的,橘黃的,紫玫紅,還是紫玫紅的那株菊花最好看了,絲絲卷卷的。
在花草之間,是這圍牆高院中唯一的閣樓,就像這花叢中耀眼的菊花一樣,這閣樓最是突出。除卻王宮之外,一般人家,包括一般的官邸也沒有這樣的閣樓,非是最高級,最高等的權貴官邸才有。
香閣的前後卻站滿了侍衛兵,有點格格不入與閣樓。閣樓裏,前後隔開的香閣,上好的紅雕木床,垂著粉紅色的紗幔。前頭是梳妝台,擺著如擺飾品一樣的銅鏡,和裝著各種珠花,金釵,金步搖之類的錦盒,一旁還有胭脂水粉香盒。
這是一個女子的香閣,而且不是平凡之人的女子臥室,是整個天朝中最有名的女子閨房。這女子就是我,心念了,不,我現在的名字叫花心了。
。
我在紅雕木床坐了起來,感覺眼角有點濕濕的,是淚吧?用手拭去了它。我在做夢吧,好像是不記得了,又是隱隱約約的。
窗外已有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陽光透過格子窗射了進來,雖是紙糊的那種,但這紙很好,薄薄的有韌性,像是粗糙模糊的玻璃似的,形成好看的光線照在房子裏。
我怎麼感覺好累好累似地,恩,原來這不是我的那軟軟的床墊。我又忘了,我已不是在我原來的地方,現在是一個陌生朝代,正在逐漸適應它。
是的,我怎麼忘了?我現在是個千金小姐了,還是大官的女兒。我想想自己的命也真是好,怎麼一到這兒,就升值了,成了千金小姐?雖原是普通人家,也得寵愛,怎比得上權貴人家的千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原先也是懶性的不用我費心費力,但也比不上好權貴人家有人可以差遣,服侍。更不用說可以揮金如土,住高級住宅閣樓的香閣。
是我為人良善,不作惡事?是我王婆賣瓜自誇自長得美,別美了,我心念最多算是清秀,還是別的千分之一的運氣碰著了?
我也不知怎麼到了這兒的?隻知自己和同伴在看戲景嘛,不知不自覺著迷了,那些男演員扮起古裝來,是多麼帥氣,多麼英俊,許多的美男,即使戲景中的,我就沒有現實生活中矜持,顧慮,扭捏了。我放開,大膽的,還高聲述說著,這個長得俊逸,這個長得太冷傲,那個太普通.......
喜得我咯咯大笑,正轉頭拉同伴分享,剛還在身邊的同伴不見了,又不知是誰著我腦後敲了一下,哦,那真個疼,我要告非法傷人,我的話還含在口裏,人就不清楚了。
我以為是疼的醒過來了,哪知醒過來的地方,不是原來的地方,乃是這個床上麵。
已經好幾天了,我睡了醒,醒了睡,我還是在這個地方,看來,我不得不明白了,我心念也趕時下最最流行的穿了。
呆了好會兒,我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邊,打開格子窗,吸了吸窗外的新鮮空氣,經常關著門窗,悶悶地,空氣一點也不流通。這窗也真好看,一格一格的,不知費了工匠多少的腦筋和心血,不覺中,我用手細細摸了摸,真精細的雕工。
還有這實木雕花大床,床上邊,床柱角,一格一格的,上麵還有花草和人物雕著。屋子裏那個櫃子的所有木工,,可以看出是精工細雕,這些要是現在賣給古董商,都知好多錢的。
這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全是貴族金枝玉葉的閨房。
我站在格子窗前,看著窗外,香閣的院子,這香閣是兩層樓,直眼能看見前麵的樹梢,低眉能瞧見院子裏的花草,就是那些好看的菊花了。這時,聽見有聲音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