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載春是個敏感多疑的不像話的女人。
一麵對張振東那嚴肅的語氣,她就覺得這張振東此刻對自己的態度不好。
她甚至是多疑的覺得,張振東在厭煩自己,嫌棄自己。
所以她俏臉一白,怔怔的站在張振東的門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心想,他怎麼生氣了?難道是因為我沒有順從他的暗示,沒有進去陪他嗎?
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韓載春又想到了張振東進入自己的臥室之前,對自己眨眼的那個表情……
“哦,我,我知道了……”
想到這裏,韓載春內心苦澀的點點頭,支吾了一聲,就立刻離開了。
雖然她很感激張振東對自己的幫助。
但她本身也是個驕傲而強勢的女人。不會因為感激,就失去自我!
況且這段時間,哪怕是被債務逼得差點丟失工作,她都沒有接去受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的幫助。所以這個時候,她也不會輕易順從張振東,去為他做出賣自尊的事情。
即便是麵對張振東眨眼的時候,她有刹那恍惚,也有刹那意動。
可是幾經掙紮和思考,她又堅定了自我!
錢,可以慢慢還。
但做人,絕對不能丟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
“你真要當我不存在。確切的說,是要讓外麵的人,不知道你這裏還有外人。”
張振東倒也不知道韓載春現在誤會自己了。
他隻是害怕韓載春把自己藏在這裏的事情暴露了出去,所以就更加嚴肅的提醒了一句。
“哼,想做壞事,還怕被人知道嗎?”
聽到張振東那種主人命令奴才的語氣,韓載春的自尊心再也受不了了。
所以就在心裏嘀咕了一聲,然後冷冷的叫道:“張先生放心!我明白!”
“嗯?這女人這麼回事?忽然對我生這麼大的怨?”
這個時候,張振東才察覺到韓載春的怨氣。
不過他也懶得多想,而是一邊修煉,一邊繼續等待下去。
很快就到了黃昏。
在這半天的時間裏,不斷的想到張振東對自己的豪氣相助,韓載春又開始打心底裏感激張振東了。對張振東也沒有絲毫怨氣了。
並且她也把所有的舊房子都給收拾好了。
對張振東沒有怨氣的她,心情也好了起來。
於是韓載春就叫自己的弟弟和弟妹買了菜,就讓他們把菜放在門口。
因為她準備在家裏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好好招待張振東,正式的感謝她。
聽到韓載春躲在家裏跟弟弟和弟妹說自己不在家,讓他們把買的菜放在自家門口,張振東也是醉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個女人不怎麼誠實啊。
謊話連篇不說,撒謊的時候,那語氣也非常自然。
“不過,我現在不需要老實巴交的女人,我就是需要這種天生嫵媚,又相當圓滑世故的女人,隻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在我未來的商業版圖中,發揮巨大的優勢。”
“不過可惜,韓載春少了個人緣好的優勢,她多疑的性格使得她的人緣極差……就連弟妹似乎都不喜歡她,放下菜離開的時候,對韓載春有各種抱怨和挖苦。”
張振東盤腿坐在韓載春的榻上,緩緩收功,睜開眼睛。
“韓載春,你自己吃吧,我不需要晚餐。記住,不要讓人知道我在這裏。”
想到韓載春之所以準備這麼多菜,定然是要招待自己的,張振東這次沒有出聲,而是直接把聲音纏繞在罡氣裏麵,傳遞到了韓載春的耳中。
“哦……”韓載春一愣,俏臉一白,然後悶哼一聲。“午飯不吃,晚飯也不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鐵了心的跟我較真,要我進去陪你?你不吃飯是要吃我嗎?”
直到聽到韓載春的這番低聲抱怨,張振東才陡然睜大眼睛。
他終於知道韓載春對自己的怨氣,是從何而來的了。
說實在的,韓載春沒打算讓張振東聽到她的抱怨。
可張振東的超凡耳力,使得他聽到了。
然後張振東鬱悶的蹙眉深思,漸漸就想到,是自己的那個“眨眼”惹的禍了。
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張振東也懶得解釋了。
因為他的直覺越來越強烈:韓載春的麻煩,馬上就要來了。
果然,韓載春剛剛給自己煮了碗麵條,還沒吃兩口,張振東就聽到了院子外麵,有輕微的爬牆聲。
之所以確定有人在爬牆,是因為張振東聽到了皮鞋,以及皮革和鐵柵欄摩擦的那種聲音。
還有那男人的喘氣聲。
“啊!”然後張振東就聽到了韓載春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