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振東就發現,其中一個女人近年近四十歲,其個頭不小,雙腿很長,髒兮兮的軀體雖然被汗水、泥灰、甚至是木屑沾染,可也難掩她的宏大豔美,婀娜壯麗之氣態。
她也的確是穿著警的製服,隻是她的衣服褲子,都被碎成爛布條了,所以張振東剛才沒有察覺到她的身份。
並且她看上去眼神恍惚,表情疲憊,氣息微弱,滿臉陶醉……
也不知道五個男人在這裏作惡了多久,才把這個體魄看起來如此強壯的女人,給折騰的如此疲憊,如此崩潰,如此恍惚,甚至讓她失去了自我,開始享受這種災難了。
不過她那傷痕累累的身子,淤青道道的臉龐,甚至是溢血的嘴角,以及被揪的散落在旁邊的頭發,都證明她方才經曆過一番艱難的對抗和自衛!
所以她被累成這樣,張振東倒也能夠理解了。
至於她在這種情況下,還失去自我的陶醉了起來,這個張振東也可以理解。
因為那是女子的先天弱點所導致的……也是女人的悲哀。
然後張振東看向另外一個女人。
不,那是個女孩子。
看她的身高,才一米五出頭。
看她的年紀,仿佛還不到十六歲。
所以她就是個女孩子,根本就沒有長成女人。
何況,就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再加上小蘋果,使得她看上去就跟徐朝燕一樣嬌小,幼稚,可憐。張振東就算是跟她素不相識,也被她的慘狀給驚的眼睛發紅,鼻子發酸!
就見她身上也有很多外傷。
而她的血,滿地都是。雙腿幾乎都被血浸染了。然後血又沾染了地上的水泥灰,細沙子,以及木屑……使得她看上去很慘,慘的連張振東都心痛。
“畢竟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姑娘,被一群歹人傷害,她能不受傷慘重,失血過多麼?”張振東眼淚花直打轉,一邊拿開少女的腿,給她止血,一邊在顫聲歎息。
不過想了想,張振東又給賴怡君打了個電話。
因為這裏距離賴怡君的家不遠。
“賴怡君,我這邊遇到事兒了,你能來幫個忙嗎?”張振東在電話裏,澀聲問道。
“你在哪裏?我馬上去。”賴怡君似乎在用餐了。
因為張振東聽到了劉春暖喝湯的聲音。
“就在你家後麵,直走一百米,然後左轉……”張振東說。
“好,我這就去。”賴怡君掛了電話。
當賴怡君趕來的時候,張振東也就幫那少女止血了。
隻是那少女受傷太重,還沒有醒來。
顯然,若不是遇到張振東,她活不過今晚。
畢竟那些歹徒行凶之後,就會跑掉,然後她躺在這黑乎乎的,晚上不會有人來的商務房裏,誰能發現她?
失血一宿,她又豈能活下去?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讓張振東失算的是,劉春暖居然也來了。
姐妹二人,都拿著手電筒。因為這裏經常停電,所以賴怡君家裏有多個手電筒。
而此時發出驚呼聲的,就是劉春暖。
一進來,看到滿地的,腦袋被開了瓢而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劉春暖就被嚇的腦袋空白了。
不過賴怡君倒是見怪不怪。
畢竟在王氏英子的家裏,她還跟奄奄一息的春喜陽、唐玉研共處一室了許久的。
這個時候,驚慌失措的劉春暖,她就不敢看地上的歹徒了。而是利用用手電筒照向了張振東了。
一看到血魄中的少女,以及滿手鮮血的張振東,劉春暖就被嚇的手電筒落地,然後抱頭慘叫了起來。
至於賴怡君,她也無法淡定了,而是猛然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就呆在了那裏。
“我剛才走到這裏,就看到一群人在這裏幹壞事,並且快要幹完了,所以,你們才會看到這個情形。如果我能早些路過此地,就可以早些阻止他們。”張振東頭也不抬的解釋道。
“現在,現在她們怎麼樣了?”賴怡君深吸一口氣,語氣悲憤又擔心的問道。她的表現,依然比劉春暖鎮定一些。
“大的死不了,就是小的危險,不過我已經把小的救了。”張振東緩緩起身。
“人沒死就好……”賴怡君鼓起勇氣,來到了張振東的身邊。可一看清那小姑娘的幼稚,她的眼淚就下來了。“可惡啊,這麼小的女孩子,他們都下手。”
“怕就怕她們會生不如死。”張振東表情凝重的沉吟道。
“生不如死?”賴怡君一愣,然後連連點頭道:“是啊,被欺負成這樣,任何女人恐怕都無法釋懷,無法坦然麵對。”
《鄉野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