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這就去了。”
“好,祝你們幸福。”
“謝謝,也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
鍾之意給盧玲發消息,打電話,料中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鍾母那邊正在拆盧玲送給他們的禮物,給她的是一條順滑異常的絲巾,給鍾之意的是一塊手表。
鍾母高興地把絲巾圍在脖子上,問兒子好不好看,再秒變嚴肅,“你怎麼還在家?”
“等她理我。”
“出去,到她家找她去!帶戒指去!”
鍾之意再次茫然地麵對房門,念叨著:“看來我確實不是親生的。”喊道:“媽,你把鑰匙遞我一下!”
鍾母開門,遞鑰匙的過程中十分嫌棄地看他一眼。
......
這是盧玲第三次在鍾之意身上失戀。
怎麼自己的感情路這麼坎坷?選錯人了嗎?
但是她自由了,想和誰出門和誰出門,想去哪裏去哪裏。
用幾個月時間旅行吧?忘記該遺忘的,選擇一座城市定居,和鍾之意再也不見。
這次沒法做朋友了。
是真的嗎?
她在空調風裏聽見敲門聲和喊聲,是鍾之意。
鍾之意說:“媳婦,剛才那女生是我找來陪我演戲的,要不我媽讓我去相親了,不信你問我學長!你給我開下門吧,咱倆好好談談。我知道你不會再回去了,你能放下學生我很高興,所以咱不鬧了,好不好?”
盧玲像一下卸下千斤重擔,淚水決堤,再感慨終於不是絕望的淚水作為這段感情的終點。
她的老鍾還是她的老鍾,他主動來找她了,像以前一樣叫她媳婦。
可她需要時間平複心情,她的感覺十分複雜,一天的情感起伏太大,一時拿不準該以怎樣的心態麵對他。
鍾之意繼續在門外道歉,“對不起,我沒有聽你說完話就掛你電話,還把你的號拉進黑名單,我隻是難過,為什麼你知道我決定求婚還不願留下,我以為你並不想嫁給我......媳婦,你和我說說話吧,我想知道你這一個多月做了什麼,我想確認你是不是真打算留下來......我們好久沒說話了,我好想你啊......”
盧玲心想這是拜誰所賜?小竊喜著從臥室來到門口,又到廚房搬來小板凳,輕輕放在地上,繼續聽鍾之意說了什麼。
鍾之意的聲音繼續從門外傳來,“媳婦你開門吧,這樣很丟人的,別人還以為我被媳婦趕出來了。剛才有個奶奶從我身邊路過,搖搖頭帶點同情地看我......說起來我最近經常被我媽趕出來,我在外麵轉這麼久都是她的‘功勞’......”他道歉的話說完,開始隨意訴說。
盧玲在門那邊憋著笑。
鍾之意又說:“又有母子倆過去了,孩子問我在幹嘛,母親看我幾眼和孩子說悄悄話,都沒敢大聲說......”
盧玲忍不住回:“別扯了,根本就沒有腳步聲。”
鍾之意聽她終於理他,更有勁頭了,“你就在門邊對不對?坐個小板凳聽我懺悔,看我笑話?你別忘了咱倆是一家人,以後人家看見我們都得指我:‘看,那就是總被媳婦趕出來、在樓道裏道歉的男的......’”
盧玲悠哉地好像看一出獨角戲。
“完了,又有人來了......我先不說話了......他們又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丟人丟大了,他們一副有微詞的樣子,女的好像在男的耳邊說:‘你以後亂泡妞就是那種下場!’”他還學著尖細的嗓音說。
盧玲想:在一起幾年,鍾之意還真是受了自己的“熏陶”,想逗人開心就隨時上演一出大戲。盧玲滿意自己“調教”的成果,說:“行了,別演了,連別人的腳步聲都沒有。”
鍾之意就在走廊裏踏步,上半層再下來,“聽見了嗎,剛才的腳步聲?”
盧玲說:“你再多上兩趟,累死你!”
“媳婦你舍不得。”
盧玲無奈開門,鍾之意積極地喊著“媳婦”,要進去給她個熊抱,被她推出來,“咣”一聲關了門,說:“過癮!這次你是真被趕出去了!”
鍾之意隻有聽她笑的份,他也笑了,看樣子離她原諒他不遠了。
盧玲笑夠了說:“你下樓等我吧,我換身衣服就出去。”
鍾之意在門口誇張地高呼:“好的,老婆大人!”跑著下了樓,一下“年輕”十幾歲。
盧玲在樓上絲毫不著急,在衣櫃邊轉來轉去,換好衣服坐在窗邊,拉點窗簾擋住自己,悄悄瞄著鍾之意的動向,就是想讓他多等一陣。
要不是鍾之意不肯接她的電話求真相,他們也不會晚見麵這麼久。她以此作為對他的懲罰,連帶他找假女友的事,一並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