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這廂剛決定好,我電話便撥了出去,外麵夕陽西下無限好,窗內榮光閃耀光芒微閃,蒙蒙細看去一片暮光沉落。
我聽見碎玉般的聲音響起,令我想到霧後帶珠嬌花似顫微顫的樣子,迷蒙而美好,“薑薑,怎麼了。”
隔著千裏空曠,我的心依舊緊了緊,不是害怕畏懼,也不是害羞斂澀,隻是帶著最原始的感覺,喜悅而迷茫,仿佛最開始便是這樣,隻是,最開始?最不是不就是這樣嗎?為什麼我會覺的仿佛缺少了什麼?比如說,一段記憶,一種感覺,包括一直以來的喜歡的方式?到底,缺少了什麼?
一直糾纏著一個不會有答案的問題並不是我的作風,一眨眼,我便忽略了這個問題,接著蕭池的話,“明天我和於北北她們去郊外露營,有空來嗎?”嗯,是的啦,就在剛剛我決定是露營而不是單純玩一下午了。
那邊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一會兒回了話,“行,有空,明天什麼時候。”
簡單的交代了時間,我掛了電話,開始給於北北宋凝心告知我剛剛擅自改變的決定,宋凝心表示無所謂,一切隨我。至於於北北,則慢悠悠的開啟話癆開關,直逼的我眼角直跳,陰森之氣傳到她那邊,她才識趣的掛了電話。這邊我看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間暗自嘀咕,難怪電話費一直很高,感情這是根源,隨即心疼的要死,決定找個時間好好改改她那話癆的毛病。
隻是那時,我尚不知,她隻對最親的人這般,當真的有一天,這個愛笑愛說話的姑娘真的滿臉淚痕不哭不笑的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卻心疼的無以複加,那時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能贖回的,是過去。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我在夜晚還憧憬著明晚夜空的美麗,一定是星光熠熠生輝,星辰碎碎如墨,點綴其間,嵌在墨間最深處,似耀非耀,似閃非閃,美麗非凡。
神清氣爽的收拾好,吊帶裙七分長牛仔褲,再加一個背包,好吧,還有睡袋與帳篷,以及其他必需品,我摸摸鼻子,話說好像帶的挺多的……額嗬嗬。
中間帶東西的波折我也懶得去回想,到郊外的時候正是中午,一行人也三三兩兩的收拾東西放上清雅的藍色桌布和軟軟的坐墊。
之前忙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現在坐在草地上倒是閑了起來,打量著一旁正和宋凝心談笑的蘇洛衡,一身幹淨利落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骨節分明的手腕上戴著一個款式簡單的手表,襯衫領子筆挺地立著,領口則開了兩顆紐扣露出精致鎖骨,脖子上幹幹淨淨,並沒有戴什麼現在學生中流行的酷酷的骷髏墜子十字架。
兩人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宋凝心笑的一臉開心,一旁的蘇洛衡則是寵溺的揉著她的頭頂。
我暗自嘀咕著,這兩人挺般配的,都是顏值爆表的節奏啊!
簡直是分分鍾秒殺路人好嗎?!
話說顏值爆表,那簡直非我家蕭七好嗎?!(蕭池家族排行第七……)
這麼一想,眼神便轉悠著四處尋找定格在樹蔭下那個修長的身影上,隨意的半靠在樹上,靚麗的光斑照射著,他就像是陽光柔軟的午後,一陣輕輕拂過康河歎息橋的輕風,精致淡雅——艾瑪,不愧是我喜歡的人!許是陽光燦爛的過頭了,他伸手微微擋了一下,姿態當中多了幾絲慵懶隨意,靠在樹上的樣子也帶著懶洋洋的味道,他側過臉去看清新自然的風景,似乎並不在意時間的流逝。
那邊,於北北和金宇澤正商量著去哪裏玩一會兒,討論的興高采烈。
好一會兒,於北北朝幾人招招手,“欸,我們去那邊的農場裏玩會兒吧!”
“農場?”宋凝心笑,“農場有什麼好玩的。”
我也感興趣起來,“去了就知道了。”
我又征求另外三人的意見,“你們去不去?”
蕭池笑著點頭,表示隨意,金宇澤和蘇洛衡也沒意見。
於是,一行人興致盎然的的去了清訫的農場。
碩大的一個農場被籬笆分為數個農莊,橢圓型的屋頂水桶似的中幹紮住在草地上。
於北北從背包裏摸出一個彈弓,嘟囔著,“其實這裏也能打鳥呐,圈養得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