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同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天地間霎時昏暗混沌,隻剩下狂風、雪塵與徹骨的寒冷。似乎連空氣都凍成冰刃,嘶嘶叫著,從脖子上劃過去。血和呼吸仿佛早已凝固,死神一步步迫近,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了恐懼。
晚風呼嘯著,仿佛要將人吞噬。在高樓頂上,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女子站在那裏,冷風將發梢撩了起來,女子顯得十分孤傲,她和黑夜融為一體,仿佛她就是黑夜中的王者。
這一女子名叫楚霖月,今年27歲,但時光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還是如同17歲的少女。她10歲被組織收養,曾經與1000名孩子在死亡島求生。她踏著鮮血和白骨才獲得生存的機會,經過5年非人的訓練,成為組織的王牌特工。但凡是她接受過的任務,沒有一次失敗過。創造過的奇跡更是無人能及。
繁雜的車鳴聲淹沒了一切其它的聲音,這才將楚霖月從回憶中拉扯出來。榮譽,金錢,成功······這些她都有了,可她還剩什麼?愛情,她早都買了,親情,對她來說還不如一頓飯值得,友情,那個唯一對她是真心的人早就不見了。她到底還剩下什麼?唉!真是個孤家寡人呀!楚霖月自嘲地笑了笑。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誰?”楚霖月欲把槍取出。
“嗬~”一位白袍男子走過來,含笑著把楚霖月取出的槍壓了下去,“小月,你太謹慎了!”
雲落寒,在組織裏和楚霖月的地位一樣高,和她也是生死搭檔,與楚霖月人稱“黑白雙煞”。對於雲落寒這人,楚霖月很是無語,也很是反感。跟他在一起總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嗬嗬。”楚霖月幹笑了幾聲,“雲落寒,誰知道是你老呀!”
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僵持著,氣氛顯得異常詭異。
“東西拿到呢嗎?”雲落寒首先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話音剛落,楚霖月從風衣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額,我們終於可以離開組織了!”楚霖月笑了笑。
“是啊!終於可以離開了。”雲落寒的語調變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雲······”不等楚霖月說完,一個又冷又硬的東西指在她腰上,作為王牌特工,楚霖月可以明顯感覺到那是——槍。
“放心,我沒事。你有這個空還不如擔心你一下自己吧!”雲落寒一隻手用槍抵在楚霖月腰上,另一隻手玩弄著她的頭發,“你認為我們知道了那麼多組織的秘密,組織肯放我們離開?”
楚霖月一臉平靜,仿佛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雲落寒,你想殺我不僅是這麼簡單吧!”
“不愧是組織王牌特工交織椅的一把手,居然就這麼容易的猜到了?”雲落寒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眼裏一片火紅,“還記得你11歲那年嗎?”
雲落寒的話再一度的勾起楚霖月那段回憶。
“當年你一把火燒死了文家除了我以外的全部文家人。而我,就是當年那個文家小少爺。為了報仇,我忍辱負重,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說到這裏,雲落寒的眼底隻剩下殺戮,槍更有力的抵在楚霖月的腰上。
11歲的楚霖月被迫接受組織為她頒布的第一條任務——消滅文家。如果不殺死文家的人,那麼她自己就要被扔進毒蛇堆裏去喂蛇。那是楚霖月第一次殺人,她仍然還記得看著染滿鮮血的雙手時的恐懼,拿著槍時的顫抖。那一次,也成了楚霖月揮之不去的噩夢。
雲落寒奪過那個小巧的盒子,眼裏露出了貪婪的神情。
“哈哈哈!”楚霖月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雲落寒,你真以為我會給你真正的血瞳嗎?我,呸!”
雲落寒臉色突然一變,立刻打開盒子,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雲落寒,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詛咒你永生永世都得不到血瞳!我告訴你,我楚霖月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楚霖月將一顆類似於糖果的血色玉球吞入口中。隨即縱身一躍,她如同一隻折翅的小鳥,從高空中墜下,蒼涼而悲壯。
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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