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熙雲胸中氣悶加上背後傷痛,額頭冷汗直冒,以手捂著胸中,大口喘著氣,突然昏厥過去,一絲血線從其嘴角溢出。
“喂你怎麼了,快醒醒,為什麼每次都自作主張不顧性命地保護我?”
官月瑤見昏迷中的段熙雲一臉痛苦之情,不禁心痛如絞,顧不得男女之別解開段熙雲上衣,玉掌抵住其背後神堂穴,施展起神妙無比的療傷法術神農化傷術。靈氣光華包裹著兩人,段熙雲朦朧中感覺到後背一隻的柔軟手掌傳來陣陣溫暖的靈氣,受傷堵塞的血脈漸漸恢複暢通,身體感到無比舒適。
良久段熙雲逐漸恢複意識,發覺自己枕在一個非常柔軟舒適的地方,忽覺一滴滴溫暖的水珠滴在自己的臉龐上,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你終於醒了,傷口還痛嗎?”官月瑤關切地問。
豈料此時段熙雲抬起虛弱的手,用拇指輕輕拂拭官月瑤眼角淚珠,微笑道:“不用哭,我沒事。”原來段熙雲見到這張天仙般的麵容哭得形容憔悴,有點於心不忍。
官月瑤轉過頭用衣袖擦幹淚水,口不對心地道:“誰哭了,我可不是因為擔心你才哭的。”
[“這分明是此地無銀。”紫陽對官月瑤的舉動一臉無語。]
官月瑤不惜耗損元氣使用神農化傷術為段熙雲療傷,如今段熙雲的內傷已得以緩解,坐起來盤膝運功調息片刻,恢複了一些體力,可以站起身來。官月瑤臉蛋既被看到也不再掩飾,剛開始有點別扭,慢慢的就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與段熙雲相處在一起也並不覺得陌生。
此時段熙雲灼熱的目光卻突然目不轉睛地鎖定在官月瑤臉上。
官月瑤臉頰被看得一陣胭紅,用手摸摸兩邊臉蛋,“看著人家幹嘛,難道我的臉沾上髒東西了?”
“不,不是的,在下隻是覺得姑娘的模樣仿佛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段熙雲的確覺得官月瑤麵部輪廓與從前認識的某人相似,而且這人對他非常重要,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但始終回憶不起來,腦袋一遍茫然。
“天下間相貌相似之人比比皆是,我的臉長得那麼普通,與你曾經見過的某些人相似也不足為奇。”官月瑤的話出自內心,但在別人耳中聽來卻謙虛得虛偽,因為如果她的臉都叫普通的話,那世人的臉就連貓狗都不如了。
“或許如此。”段熙雲越想越迷糊,索性不再自尋煩惱,讓它順其自然的慢慢回憶起來。
“不知師姐現在情況如何?”官月瑤剛才隻顧著段熙雲的傷勢,心慌意亂,才想起還有個師姐在苦戰當中。
[“被人當怪物看總比性命不保好,紫陽現在換你出手收拾那個金甲男人。”段熙雲本以為這樣說紫陽會開心得喜如雀躍,不料紫陽淡漠地道:“現在才想起本座來,但不必了,已經有個更加適合的人回來收拾他們。”]
這邊李為與程無懷憂仍在膠著戰中,因為以李為高傲性格其餘銀甲教眾不敢上前圍攻,還有剛才李為所用的是強勁攻擊法術,靈力損耗巨大,而程無憂靈力隻用在防禦之中恢複得比較快,所以兩人本身修為縱有差別但一時間也鬥得旗鼓相當。
“仙女山景色秀麗風光無限,是哪個不解風情的笨驢把這裏破壞成這幅狼藉模樣?”
眾人身旁忽然傳來個聽似平淡但鋒如利刃的聲音,這些人個個修為不俗,但在聽到聲音前都沒有人察覺到來人的存在,他們循著聲音望去,見到來者是個銀發如雪,容姿秀雅,脫俗神韻的女人,她全身散發著寒冰一樣懾人心魄的氣場。她身後還跟著個背負長琴,頭挽雙髻的妙齡少女。不用猜疑來者正是名符其實,如假包換的琴謠仙子。
“師傅你終於回來了,把這裏破壞得遍體鱗傷的正是這個穿金甲的笨驢。”程無憂見真正的師尊出現一時驚喜交集。
李為知道剛才那個還要徒弟保護,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琴仙必是假扮。再看眼前之人,她雖然氣息內斂,但那種經過長年累月磨礪沉積下來的懾人氣勢可不是輕易能裝扮得出來,不禁又是心中一寒。
“輝衣教本領一般,不過是仗著學過幾年打鐵功夫能鑄造幾件護身鎧甲才勉強得以在江湖立足,沒想到如今也變得傲慢起來,竟敢來玉霞山莊撒野,看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當年輝衣教主葛雲峰也對本仙禮敬三分,沒想到他的後輩們已把本仙視作無物了。”琴謠冷冷地道。
“又來了兩人狡詐的婆娘,還想要重施故伎,小在這裏裝神弄鬼。我們老教主的名諱也是你們這些星豆小角隨便直呼的嗎。”剛才那個年輕銀甲男人目光短淺,更有了剛才的經驗也把琴謠當成一丘之貉,全沒將她放在眼內,五指箕張要來拿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