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段熙雲突然想起身後的琴謠上仙,有點茫然失措,當即站起來,“剛才事出突然晚輩有所冒犯還請婆婆恕罪。”
“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子竟敢對本仙如此無禮,如果你說不出個合適的理由,本仙絕對不會輕饒於你。”官月瑤想知道段熙雲意圖,調皮的裝著師傅憤怒的語氣厲聲責問。
段熙雲輕聲回答:“婆婆你也有目共睹,廖家與方家都不是省油的燈,以他們的財富勢力要在漢平縣方圓百裏找兩個孤身男女絕非難事,即便他們一時間找不著書生與小姐,也會讓他們顛沛流離,生活難有半日安寧。在下絕對不會讓麗華小姐被抓回來嫁給廖陽這種禽獸不如的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唯一的辦法是由在下把小姐帶走,斷絕他們之念。”
“原來你這小子也不全笨。”官月瑤喃喃地道。
“多謝婆婆誇獎。”段熙雲有些得意,因為這是鼎鼎大名的琴謠上仙第一次稱讚自己,更慶幸的是聽對方話中之意已沒再責怪自己方才的冒犯之罪。
就這樣雙方靜靜地僵持著。
過不久門外傳來個宏亮的聲音,每隻字都像水蛭一樣鑽進耳孔,“如此大的排場,方家的迎客之道當真獨特。”
方財奴聞聲如獲珍寶,雙目發亮,忙呼喝道:“你們這幫飯桶還不讓開讓少堂主進來。”
眾護院才反應過來,向兩邊紛紛讓開。中間走進一個穿藍色勁裝束,濃眉大眼的男人,看上去也有將近三十歲年齡,此人正是徹地堂少堂主廖衝。他進來到第一件事並不是與廖陽與方財奴打招呼,反而是先看到了段熙雲,連忙上前抱拳行禮,“原來弘佑少俠也在方家中作客,方老爺的麵子可真夠大。”慶幸的是廖衝隻是日間集會時見到段熙雲擊退萬毒教的人,而段熙雲請琴仙即官月瑤為蕭強與杜玄通施藥解毒的事隻是耳中聽聞並沒親眼見到。
廖衝此舉大出在場中其他人所料,他們個個都麵麵相覷驚得目瞪口呆。
軟癱在地的廖陽最是無法適從掙紮著爬起來,“堂兄你有所不知,此人膽大妄為全沒將咱廖家放在眼內,公然來搶我媳婦,你一定要出手狠狠修理他。”
廖衝看看堂弟與其一眾隨從個個滿臉狼狽,又看看被誤認為是方家二小姐的官月瑤,很明顯她沒被要挾是自願站在段熙雲身邊的,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堂弟廖陽是個品行低劣之人,平素蠻不講理不乏橫刀奪愛之行,看此情形知道肯定是廖陽之過,換作平時他或許會為了保全廖家顏麵為這個沒用的堂弟出頭,但今天不同了,眼前對象可是聲名顯赫的少陽派弟子,如何敢冒犯天威,陪笑道:“這恐怕是一場誤會,依我看方小姐與弘佑少俠乃情投意合的一對戀人,何談得上是搶,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你何必苦苦糾纏,天涯何處無芳草,往後叫二叔再幫你物色個更合適的媳婦便可,眼下還是不要打擾人家清靜。”廖衝過去扶起爛泥一樣的廖陽,“我們還是回府吧。”
廖陽望望方財奴想他這個受害人出言指證,因為剛才是他說有人要強搶小姐的,但意外的是此刻對方竟然默不作聲,隻因他不知方財奴如今心中又在盤算一件更加劃算之事。廖陽又恨又不甘心,連平素又敬又怕的堂兄也要出言冒犯,“咱們廖家在漢平縣中怎麼說也是有頭有麵的大家族,今天被人這樣欺到頭上來,如果就此善罷甘休,事情傳了出去難免會惹人笑話。”
“冥頑不靈的小子,還嫌臉丟得不夠盡嗎?人家弘佑少俠可是鼎鼎大名修仙泰鬥昆侖山少陽派的高徒,以一人之力擊退萬毒教三大惡人,對蕭樓主與杜堂主乃至整個丹鳳樓都有救命之恩,連蕭樓主也要對他禮敬三分,更何況是我們區區廖家。再說憑你我目前修為恐怕再苦練十年也不是人家對手,如今人家已經高抬貴手放你一條狗命,你還要不識抬舉。”廖衝又再向段熙雲抱拳致歉,“請少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個沒腦筋的弟弟一般見識。少俠有空定要到我家作客,就此別過,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