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西西負責傳話,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揭冉似乎也猜到了定遠侯關在淩王府,到了淩王府見到的人是龍墨,他臉上也沒有多大的表情,淡淡的行了禮。
龍墨點點頭,放了揭冉進去單獨跟定遠侯見麵。
揭冉到了定遠侯麵前,沉默了許久。
“實在沒想到,爹會為了一個女人舍棄整個定遠侯府。”沒想到,他一開口,說的確實這種話。
定遠侯看著這個兒子,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
他當然也猶豫過,也有不舍。
可是,到了緊要關頭,他才發現自己最不舍的還是蘇貴妃。
“你是來看為父笑話的?”定遠侯心中有愧疚,但是麵上卻不會表現出來。
揭冉毫無溫度的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
“一家子人差點被父親波連,父親居然覺得孩子是來看你的笑話。”
“那你是來埋怨為父的?”定遠侯冷笑一聲,他跟這個兒子本來就算不得親近,此時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當今皇上降罪從不禍及無辜。就算為父罪大惡極,皇上也不會株連妻兒。我是如何波連到你們的?”
他正是知道不會禍及到妻兒,才會毅然舍棄定遠侯府。他舍棄掉的,隻不過是自己的榮譽而已。
“父親也知當今皇上從不禍及無辜?”揭冉的眸子卻忽的冷了下來,半分沒有被拆穿的尷尬。
“父親知道為何曆代皇帝治罪時總愛株連九族嗎?”
“因為他們擔心自己被報複!”揭冉的眸子透著幾分淩厲,定遠侯看了,竟然覺得心下發顫。
“你舍棄所有要維護的那個人,她現在巴不得你快點死。父親,你這不是癡情,是愚蠢。”
揭冉毫不客氣的說出真相。
若非他母親對眼前這個男人有情,他也不會特意走這一趟,更不會在這裏浪費口舌。
定遠侯的眸光驟冷,“我的事情,你一直知道?”
他雖然不知道現在外頭是什麼情況,但這種皇家醜事,皇上是絕對不會張揚出去的。
那揭冉是怎麼知道的?
顯然他一直就清楚!
揭冉的確清楚,但他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件事情而已。他負責皇宮的守衛,某次無意之間發現兩人的苟且。
“父親若肯懸崖勒馬,我能求皇上饒父親一命。”那些事情揭冉不願多說,他來此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當然,若父親活著的目的,若是為了那個女人,我可能沒那麼高尚的情操去保你。”揭冉這人,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父子兩人在裏頭聊了很久,很久之後揭冉才出來,龍墨就在外頭等著。
“墨世子,下官想見見蘇貴妃。”揭冉對龍墨恭敬的作揖,既不卑微也不討好。
龍墨饒有趣味的挑眉,他當然是沒有那麼多時間特意隻外等著揭冉出來。
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這座地牢看似隔音效果很好,他卻有的是法子聽清楚別人的對話。
他就是特意留下聽人家父子對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