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諸天萬界,那些看起來矜持的女子一到酒桌上往往都比男人能吃。男人遇到一起,幾乎都隻顧著拚酒。而女子多的酒桌上,往往會被吃得盤幹碗淨。
“張兄,你看那邊的一桌人真有意思,穿得像從名門望族出來的小姐,可差點把盤子都吃了。嘻嘻嘻……”與冷徹這一桌隔了一張桌子的一名男子捂著嘴,像個娘們似的偷笑起來。
“王兄,本皇早就看見了。尤其是那個金發女子和藍發女子吃得最多,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文雅。你說誰以後要是把她們娶了,豈不是要窮三代?哈哈哈!”那名姓張的酒客也笑了起來。
“兩個死豬頭,你們剛才說什麼?還不給本王立刻、馬上把自己的臉打成豬頭?”蛇王江曼突然轉過臉來,柳眉倒豎,花容含霜。
大堂裏所有的賓客都看了過來,有的人認出了曾經在界主殿前出現的冷徹幾人,頓時色變。
“這位神女,我們這桌菜還剩下不少。如果你沒吃飽,到哥哥身邊來坐,想吃什麼都行。嘻嘻嘻……”那名看起來很娘的酒客又捂著嘴,翹著蘭花指嬉笑起來。
然而笑聲未絕,蛇王江曼的纖指輕彈了兩下,兩縷神力凝成的墨綠色絲線就像兩條細蛇似的已經激射而至。
這名酒客看起來很娘,卻是一名低階神皇,捂著櫻口的右手閃電般向兩縷絲線抓去,握在了掌心,一臉得意的看向蛇王江曼。
而蛇王江曼嘴角噙著一絲玩味,也在表情戲謔的看著他。
“啊!”
這名姓王的酒客突然覺得掌心像被什麼毒蟲咬了兩口,劇痛無比,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眾人凝神細視,發現他的手掌正在快速潰爛、消融,連骨頭也變成了墨綠色,而且正在向手臂上快速蔓延。
這個看起來很娘的低階神皇其實是一個狠人,左手立刻凝氣成刀,一刀斬了下去,頓時血光綻放,一截墨綠色的枯骨掉落到地上,摔成了齏粉。
“啊!”
一些膽小的女酒客立刻捂著櫻口,發出了一聲驚呼。
誰知毒液向手臂蔓延的速度太快,而這名男子少斬了一截,毒液繼續向上飛速蔓延。
“可惡!”
這名男子咬了咬牙,一刀斬向右肩部,將斷臂全部砍了下來,這才阻止了毒液繼續蔓延。
“啊!”
那些膽小的女酒客見狀,忍不住又驚呼了一聲。
這名男子強忍劇痛,用左手的手指在傷口處連點,阻止血液繼續飆出,急忙服下了一顆療傷藥,額頭上早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哼!真是不知死活!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就敢胡言亂語?就連界主殿的神祖都死於這位神女的劇毒之下,副界主杜宇森大人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名目睹了當時那恐怖一幕的神者一聲冷哼,大聲說道。
“用你的左手,用力掌嘴!否則,死!”蛇王江曼聲音冰冷,令人膽寒。
“我掌嘴,我掌嘴!”那名獨臂男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揚起左掌抽在臉頰上。
另一名男子也急忙左右開弓,打得那叫一個脆,不一會兒就臉頰紅腫起來。
“罷了罷了,這次就饒你們一命。以後長點記性,不能對美麗的神女汙言穢語。也不能肆意挑釁別人,因為你瞧不起的人,很可能就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冷徹見懲罰得夠了,就放過了兩人。
“徹哥哥發話了,還不快滾!”蛇王江曼怒道。
“我們滾,現在就滾!”兩名酒客如蒙大赦,急忙向大廳門口竄去。
冷徹正要讓夥計重新上一桌菜,掌櫃的帶著二十多名夥計來到冷徹等人的麵前,笑容可掬的說道:“少爺、各位小姐,感謝你們對天驕客菜肴的喜愛,現在我們要重新給你們上一桌豐盛的菜肴。”
掌櫃的話音剛落,夥計們就手腳麻利的將圓桌收拾幹淨,換上了二十多盤大菜,沒有一道菜與先前的一樣,香氣襲人。
“掌櫃的,你們酒樓這麼好?還買一送一?”吃貨九尾狐冷香雪看著桌子上熱氣騰騰的美味佳肴,頓時心花怒放。
“不好意思,這桌酒菜是乾家大小姐讓送來的,上一桌酒菜的賬她也替你們結清了。”掌櫃的看了看大廳一隅,乾雨萌正一個人坐著獨酌。
冷徹等人的注意力先前都放在吃喝上,根本沒看到乾雨萌什麼時候進來的。
“萌女神,讓你破費了,謝了!”冷徹雙手抱拳,隔空朗聲致謝。
“銀河左使冷徹少爺大駕光臨須彌界聖安城,理應由我這個界主之女盡一下地主之誼。咯咯咯!”乾雨萌一聲嬌笑,嫵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