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們已經是滿臉憤怒,想把顧正義臭罵一頓,但是又礙於現狀隻好有序從包廂裏麵離開。
不過他們幾乎可以猜到顧正義的下場,從李善帶來的一群身強力壯的保鏢來看,今天晚上顧正義是不能從包廂走著出去了。
顧家。
自從寶貝兒子顧飛去上大學後,林婉秋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顧正義的身上,除了和一些富太太逛街打麻將,剩下時間全部用來監督顧正義。
隻要顧正義晚回來一分鍾,林婉秋必定把顧正義全身搜查個幹幹淨淨,像是非要從顧正義身上找出一些他出軌的蛛絲馬跡出來,為此經常引起兩個人的爭吵,當然最終都是牙尖嘴利的林婉秋勝利。
這天晚上林婉秋逛街回來,穿著新買的貂皮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正義回來的身影。
沉寂的空氣不斷擠壓著林婉秋,穿著貂皮的她都感覺身上有汗水浸出,隻好把暖氣調低一些。
安靜之中,時針走動的聲音格外明顯。
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林婉秋隻好再次撥打顧正義的電話,對方依然是甜美的機械女聲提示已經關機。
直到這個時候,林婉秋才後知後覺發現她根本不知道顧正義身邊的朋友,甚至連顧正義一些同事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無奈之下林婉秋隻好給顧飛打了個電話,嘟聲響了很久,顧飛才很是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有事就說。”
“兒子,這麼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你爸跑到哪裏去了,你知道你爸一些朋友的聯係方式嗎?”和顧飛說話的時候,林婉秋會不自覺露出她脆弱的一麵,連說話的語氣都溢滿了焦急的情緒。
隻可惜早就對這個家感到絕望的顧飛絲毫沒有受到林婉秋的影響,他那邊的背景聲音比較嘈雜,還時不時有一些人過來跟顧飛說話。
“我不知道。”顧飛言簡意賅,“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應該很快就會回去了。”
“可是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啊,會不會是你爸和其他女人鬼混去了……”突然想到這一點的林婉秋先是一陣驚訝,緊接著神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如果他敢背叛我的話,我把這個家都燒了,看他還怎麼回來。”
聞言顧飛沉默了足足半分鍾,隨後發出一個冷淡的單音節:“哦。”
“你爸都已經好久沒有早回家了,要是他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們母子的事情該怎麼啊,那樣的話你媽我都不想繼續活下去了……”林婉秋嘴巴一扁,開始對著顧飛訴苦了。
“媽。”顧飛冷聲打斷林婉秋哭哭啼啼的聲音,“我在上班,以後再說吧。”
“上班?”林婉秋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你不是在上學嗎?怎麼又在上班了?”
“打工賺生活費而已,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顧飛淡道,“我掛了。”
“我又不是沒有給你錢,你去打工幹什麼?你不好好上學……”林婉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意料不及的林婉秋還被那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的顧飛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林婉秋收回手機,磨磨蹭蹭往大門靠過去。
“開門!”門外突然響起顧正義虛弱的聲音,即便他已經使出全部力氣吼了一嗓子,傳到林婉秋耳朵裏麵的時候卻像是小鳥在叫一樣,不過林婉秋還是聽出了顧正義的聲音。
臉上的恐懼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翻騰著的憤怒。
“你這個王八蛋,這麼晚才回來死到哪裏去了?”林婉秋一邊罵罵咧咧著一邊打開房門,緊接著就看到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顧正義靠在門前,他臉上溢滿了猩紅的血水,佝僂著身體,幾乎抬不起頭來。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外麵漆黑的天空中飄舞著晶瑩的白色雪花,就連地上都鋪著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可就是在這樣異常寒冷的時候,顧正義渾身上下隻穿著一條黑色的內褲,連一點遮擋物都沒有,他*的皮膚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以及觸目驚心的鮮血,看到林婉秋頭皮發麻,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老……老公……”半晌林婉秋才不可置信地開口。
顧正義的眼睛都是腫著的,隻能眯縫著眼睛勉強看清楚站在他麵前的林婉秋,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啟唇:“快點扶我進去……”
“好……好……”林婉秋被顧正義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嚇得夠嗆,就連雙腿都是發軟打顫的,聽到顧正義的話後才連忙抬起他的胳膊,把已經走不了路的顧正義往家裏攙扶。
空白的大腦很久才反應過來,林婉秋讓顧正義躺到沙發上,顫抖著嘴唇說:“老公,你這是怎麼了啊?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