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據說是王宮最好的傷藥,經過這些天落雁姐姐的精心調理,身體好多了,胸口的鞭痕已經結痂,偶然發現,我的脖子上竟然有幾條抓痕,隻有淺的幾乎看不見的與肌膚顏色稍有差異的粉紅,若不是仔細看是根本看不見的,難怪以前都未發現。
此時站在玄武殿的書房前,抬起的手輾轉的抬起放下,始終為落下,推開這扇門,誰知道明日還會發生什麼事,這個男人已經發下戰帖,對於他出的難題和刻意的刁難,我是防不勝防,誰知道他下一刻又想幹什麼。
低著頭繼續猶豫徘徊,能晚一點就晚一點吧。
“你在幹什麼?”
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抬頭看著聲音的來源,倒退一步,站在門內的人與我隻是一步之隔,而那道門,現在在我眼裏看來就是地獄的大門,對著我敞開著,而我卻不得不進。
“奴婢隻是怕打擾王看書。”
扯了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看了看突然出現的男人。
“噢?是嗎?”
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眼珠亂飄就是不落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腦子裏突然出現前日她衣襟敞開緋紅著臉頰怒瞪著自己的樣子,這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世間竟然好友人敢直視他,她的眼睛有著穿透靈魂的魔力,差點讓他失控。
眼前的女子臉色依舊蒼白的厲害,不過傷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用的是最好的藥,那日看見她因為掙紮,傷口滲出的血跡,心狠狠的緊了緊,也擾亂了他一直以來波瀾不驚的平靜。
“發呆夠了就進來。”
蒼白著臉色也敢站在門口吹著風,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看起來依舊虛弱,這個樣子還站在門口徘徊了半個時辰,讓房裏的人也無心手中的書卷,若是他不出來,她是不是打算一直在這裏站著。
“是。”
楞了一下,跟著先行的男人進屋。
走進才發現還有兩個人,蘇煙和蘇眉,蘇煙依舊嬌弱溫和的樣子,蘇眉立在她身旁。
“奴婢參見二位郡主。”
微微福身,站起身時身形一晃,頭暈了一下,微微傾斜的身子迅速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
穩住身子慌忙推開一步。
“王恕罪,奴婢並非有意冒犯。”
隻是一瞬,蘇煙的臉便由溫和變得僵硬,一雙平靜的眸子下驚濤駭浪足以將我吞噬。
皺了皺眉,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看見她不穩的步子,手臂已經不由自主的接住了她,當她的身子依進他懷裏的那一刻,自己竟然會有一種想要擁緊的欲望,她的身子與自己的懷,該死的契合,可是她竟然想躲避瘟疫一般,隻是一瞬便逃也似的推開。
她當自己是什麼?她隻是一個奴婢而已,竟然敢這麼大膽的拒絕自己,還出現那種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
腦子裏閃現出司馬為她上藥時,她的乖順與淺笑,為何對著他,她卻總是想逃?心上人是麼?
看了看蘇眉,扯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一個決定在蘇煙心裏形成,這個女子留不得,哪怕她對於自己沒有任何威脅,但是雲澈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的時間太長了。
“起身吧,你傷勢剛痊愈,可別叫地上的涼氣再傷著了。“定了盯心神,努力恢複剛才的平靜,對著跪在地上的人擺出平和的主人姿態。
“澈哥,現在看來這雲姑娘是沒什麼事,煙兒總算是安心了,無論怎麼樣奴婢也是人,眉兒因為誤會打了她,煙兒想,是不是該給她一些補償?”提著裙擺,蘇煙聘聘婷婷的移動碎步,走向立在書桌後的男人,抬手用纖細的胳膊挽著男人身側的臂膀,仰起如花的小臉,一臉純真美好的問著。一句道歉的話因為她暗暗的咬重了“奴婢”兩個字而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