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長大成人的馬和顯得很是精幹,哪怕是站在武當派眾多衣冠楚楚的弟子麵前依然鶴立雞群。
在山穀中無聊時他喜歡坐在茅屋後邊的木台上對著水麵照鏡子,他喜歡觀賞這張本不屬於他的臉,很帥氣,若前世的他也這般帥氣的話,也許他就不會那般的窮困潦倒了,畢竟長得帥的人不管是幹什麼都是占有優勢的,明朝的張居正就是最好的佐證,而三國時的龐統就是以貌取人的最大受害者。
當然長得帥也有長得帥的煩惱,比如現在的馬和很有可能便是被武當弟子給嫉妒了。
被迫害了三年的青羽道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在馬和離開的這天把所有的武當弟子都召集到了大殿的前院。包括一些與他輩分相當的武當長老。
馬和本以為青羽道長是要給他辦一場隆重的道別儀式,隻是在看到這些武當弟子臉上的表情時,他立馬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隻要他們不上來群起而攻之就已經算是大幸了。
是的,武當弟子似乎並不喜歡馬和,因為他們的看向他的眼神沒有半點友善,有的隻是憤怒、嫉妒、甚至是仇恨。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青羽道長走到馬和身邊,拉著他一道走到了大殿的正前方,麵對著上千武當弟子的麵,大聲說道:“馬和,第二代武當弟子,我青羽道人的同門師弟,還不行跪拜之禮?”
此話一出,穿著白衣的武當弟子率先拜下,整齊劃一的喊道:“拜見師叔。”
緊接著穿著灰衣道袍的年輕弟子也跪了下去,異口同聲的喊道:“拜見師叔祖。”
看著跪拜在大殿門外自己腳下的武當派弟子,馬和蒙圈了,穿白衣的武當弟子年輕的有三十四五歲,老一點的有四五十歲,他們竟然跪倒在地喊他師叔?穿灰衣道袍的武當弟子雖然年輕,但怎麼也比馬和要大一些的,竟然喊他為師叔祖?
這什麼情況?
馬和忽然一個機靈,老道果然就是張三豐。
之所以武當弟子這麼喊,是因為馬和是老道最小的弟子,按輩分算他們這麼喊完全沒錯。
這算是占了便宜還是受了迫害?
看著這盛大的場麵,馬和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邊上青羽道長對於這個小師弟似乎也不怎麼喜歡,他回過頭,冷著臉道:“小師弟,都行了跪拜之禮了,你還不開口讓他們起來?”
馬和連忙抬手:“各位不用多禮,隨便些,隨便些……”
弟子們依序起來,不過卻沒有立馬離去,都齊齊的看向馬和,眼神中所帶的感情五花八門,有好奇的、有不解的、有震驚的、甚至有目瞪口呆的……
馬和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忽然間多了這麼一群徒子徒孫,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長輩該不該給他們表示表示,若是表示的話該拿什麼表示,最關鍵的是就算知道可以用東西表示,他身上唯一的東西也隻有身上的那套衣服了。
老道確實是個辦事沒譜的人,這麼大個事也不提前通知一聲,這青羽道長也完全繼承了他師傅張三豐的風骨,辦事照樣不靠譜,要是提前給馬和提及把武當弟子叫來於此是何目的,他現在會這麼尷尬嗎?
但事情已經發生,縱然是抱怨再多也無用,他求救般的朝邊上的青羽道:“青玉道長……不對,應該是師兄,要是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能不能先走了,我還有一件關乎性命的事情沒有辦呢。”
青羽道長回頭沒好氣的看了馬和一眼,手一揮,武當派的弟子這才作鳥獸散,隻是在離去的同時,無不是在議論今天才知曉身份的馬和。
他們其實比馬和更加鬱悶,有些年長者的年紀比馬和的父親還大,卻還要跪在他麵前叫一聲師叔,然則這是門規,這些個小輩弟子也不敢做出違背門規之事。
其實他們更多的是嫉妒,張三豐的名諱敢問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然則好多武當弟子連見都未曾見過他一麵,很多弟子甚至都懷疑他已經作古,然而這個隻有十來歲的少年卻不知道用了何種方式,竟然拜倒在了他的名下。
上武當者大多都是為了拜師學藝,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哪個人不想拜一個高師?
如張三豐之輩教出來的徒弟豈能平庸?
見弟子們散去,幾位同是張三豐弟子的馬和師兄們上來與馬和一一打了招呼,也都各自去忙各自的了,隻留下馬和與青羽道長還留在大殿門前。
馬和很迫切的想要離開武當,因為他算了一下,離開天妻族的日子已有整三年,如果天心說的是真的,他體內的蠱毒應該已經發作,他剛剛才學了一身本事出來,這個世界真正的繁華還沒有得見,他可不想死。
“師兄,若是沒事我就先行離去了,不過你放心,小師弟雖然今日才得知身份,但你這個師兄我可是會認的,逢年過節做師弟的該表示還是得表示。”馬和說的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