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亂說什麼話吧!”
“我到是希望能聽到你亂說的喜歡我之類的話呢,可是你全說的什麼公主王子之類,像童話,而不是昏話。”
他這麼一說我就又想到昨晚的事來了,心裏又沉沉地重下去了。於是我很認真地對一點說:“真的,你回去吧。”
“我說了不行了,等著我,我買了早飯看著你吃完我就走。”
一點說完就出去了。
一點剛一離開,我就陷在頭昏的狀態裏睡去了,我醒的時候窗外已黑。我是側著臉睡的,所以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樣子,等我轉過頭來才發現我的家變成了病房。
已經滴盡液體的鹽水瓶安靜地吊在我的手旁,我的手上還貼著膠布,再一看,床前除了一點,又多了個人,那人竟是何處。
何處看我醒了,伸手來摸我的額頭,眼睛稍轉了一下,說:“燒已經退了。”
一點看見他摸我的額頭,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此時也不好氣地說:“那你可以回去了。”
何處微笑著對一點說:“我剛下班過來才沒多久,你都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在就可以了。”
我雖然在心裏想著誰要你照顧啊,但是還是有種陌生的,嫩嫩的,心被安撫一下的感覺。
我知道一點是不會走的,把我放在這裏單獨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怎麼能放心?
最後誰都沒有走。
接著就又來了個人,是阿可。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發燒了,我覺得在這個時機生病實在是個錯誤,因為這叫我覺得仿佛蔡雲河對我很重要,而我又是個這麼脆弱的人,這兩點都叫我難過。但是,這一病也叫我覺得溫暖,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是何處來看我真的叫我意外,並且開心。
我想他畢竟是我的哥哥。
阿可本是皺著眉頭來看我的,但是一看到何處眉頭就立即鬆開來了,我看到了這微笑的細節,但是這細節竟叫我覺得驕傲,還有失落。
一點總是拿眼角斜著何處,這使得我們那晚共進的晚餐多了幾分樂趣。
何處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知道一點對他的敵意,於是總是故意說著“我們小一”這四個字,我知道,他把一點當孩子來看待。
一點終於吃不下飯,拉著漸漸也有些不快的阿可要去找點娛樂節目。
屋子裏就剩下我和何處了,反而覺得拘謹的多。
何處沒話找話地說:“一點是個不錯的孩子。”
我應了一聲。
他又接著說:“但是不適合你。”
我抬頭看了看他,說:“我隻把他當弟弟一樣看待。”
何處笑笑,說:“以後按我這樣的標準給自己找男朋友吧,我這個類型應該合你胃口。”
我差點把進口的飯給噴了出來。
何處接著說:“別以為我不了解你。你是個在生活上很要強但是一個人睡覺會無端害怕著醒來的那種人,對於感情要求完美,但又覺得沒人可信,希望能有個人把你當公主一樣,並且一直到老。所以你要找一個帥氣、機智、幽默、才華橫溢並且有責任心忠貞的男人。”說完還得意地抬了下眼睛,說:“就是我這種的。”
“但是我不喜歡自以為是並且自戀自負的男人,就像你這種的。”
我們說完忽然都哈哈大笑起來,忘記了一點和阿可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