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試煉
“梨花落，楚江滿，輕舟獨蕩無由醉；晚風吹，心中情，與誰共飲長江水。”
可曾知，有一個人在青燈古佛前苦苦祈禱，才能換來今生一見？卻可是，幾生幾世的不分日夜苦苦等待，隻等到了一陣長歎？
麵對無思的話，小莫笑道，“我說掌門，假若你不肯說，我們也不會問的。”
無思緩緩轉過他那張蒼老而又充滿著慈祥笑容地臉，對著他們道，“有些事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可能會不開心，知道了也許會更不開心。世間之事，俗務難耐，有時千絲萬縷，沒有絲毫頭緒。不如靜下心來，潛心修道，拋卻那些煩惱，無憂自在？”
小莫道，“你講的這番話和師傅說的一樣，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太覺得修道就真的有那麼好。逍遙無憂，至少我現在還覺不得。”
無思笑道，“我瞧你一定沒有過什麼煩惱，所以你一直是無憂，而那道法要義，你還未能真正體會。”
楚寧拱手道，“師傅此次讓我等出無塵村，也許正是此意。”
無思笑道，“凡事需得一番經曆，才能知其真實。”
洪武抓抓頭笑道，“掌門你說的話太深奧了，我開始有些記不住了。”
無思又道，“師兄可曾將峨嵋派中之事與你們詳說？”
小莫搖搖頭道，“師傅他從沒有說過有關峨嵋的事情。”
無思歎了口氣，又摸著自己的胡子笑道，“看來師兄他的脾氣一點也沒改。”
洪武笑道，“師傅他老人家各傳授了一套功夫給我們三人，可是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拳頭固然帶著方便，但是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不知道掌門可不可以幫我挑選一件兵器？”
小莫笑道，“你今天倒是很聰明，總算知道要一件兵器了。”
無思溫和笑道，“你們不知道我們峨嵋派中之事，我今天變為你們講一講我們峨嵋派的由來與派中情況。”接著無思又道，“蜀地群山之中，峨嵋最為高，而且靈氣充蘊。昔年峨嵋開山始祖吉前輩尋訪各地名山大川，最後見此山如此清靈，於是鑿山開道，遂有峨嵋派。峨嵋派創立以來，想來已經有了百餘年，皆以天下蒼生為念，除盡世間邪魔為己任。每年都有弟子派往山下，於世間各地出去妖魔。雖然近幾年，妖魔之氣已經有所收斂，但是也須防他們卷土再來。到時候不僅是峨嵋之危，天下蒼生危矣。”說到此處無思停了停，便又笑道，“這些峨嵋之事，我便簡短說一說，身為我們門人，也需知道我們峨嵋往事。”
小莫道，“掌門，今天我才知道峨嵋派原來還這麼重要，居然與天下蒼生都扯上了關係。”於是連連點頭道，“看來當初拜師沒有拜錯。”
無思繼續道，“我接下來便說說峨嵋武學。峨嵋武學素以迅疾輕靈為要，而兵器方麵卻不拘一格。不過大體分為劍、刀、鞭等，其中劍男女弟子皆可修煉，刀過足剛猛，是為一般為男弟子所用，至於鞭，恰與刀相對，適合女子修煉。而眾弟子中並不是所有人都使用兵器，有些弟子專門練腿法、指法、拳法相關。”
小莫笑道，“像我們楚師弟學的就是指法？”
無思搖搖頭笑道，“師兄看中的弟子怎會傳授些簡單的法術？楚寧學過指法沒錯，隻不過也隻是基本功罷了。”又仔細打量著楚寧道，“我瞧楚寧現在心境開闊，沒有什麼雜念，而且已經沒有什麼表情。看來修煉那‘寂靜燈’已經有一定火候。”
楚寧道，“師傅從來沒有告訴我這法術叫‘寂靜燈’？”
無思笑道，“你可知什麼叫‘寂靜燈’？我想師兄他已經告訴你什麼叫心燈，其實寂靜燈也名‘心燈’。至於名稱上的差別也在於你修煉的火候而已，我瞧你現在已經步入‘寂靜燈’的境界。”
小莫道，“楚師弟修煉‘寂靜燈’？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奇怪，也不知師傅他傳給我的這套‘歸雲劍法’是不是也是你們峨嵋派的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