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恪站起身自顧自走了,一邊走一邊詩人一般吟唱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蘇哲並沒有笑話弓恪的酸丁氣,隻因為他知道這種感覺,他曾經逼自己拋棄過小東西,但那種千帆過盡卻沒有意中人的滋味太過難受,這是一種真摯的男人情懷,絕對不能去笑話。
兩個男人之間達成的協議棉花並不知道,被蘇哲拐去“釣魚”其實卻自己變成魚的遊戲,是很耗費體力的,她連魚湯都沒喝就睡了個一塌糊塗。
棉花愛死了這些天的日子,可以跟家人歡聚一堂,還可以跟臭舅舅恩愛甜蜜,盡情的領略愛情的滋潤。
但還是要離開了。
蘇老爺子的三天期限到了最後一天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按捺不住狂躁,一天打了十幾通電話催逼,其程度完全不亞於逼死嶽飛的十三道金牌。
在花島上的這幾天幾夜,幾乎是蘇哲和棉花最幸福的日子。
雖然棉花逼著蘇哲簽訂了近乎屈辱的不平等條約,奈何兩人在木屋裏摒棄一切桎梏,純天然的纏綿幾天,也懲罰了幾天之後,臉皮越來越厚的蘇總裁竟然越來越享受這種屈辱,大有把懲罰進行一輩子的態勢。
這樣一來,棉花反倒對這種懲罰不起勁了。
但小木屋裏的纏綿,還有海底的纏綿,統統讓他們水乳交融,兩人從一開始陰差陽錯的結合,到後來屢次誤會經曆的波折所產生的怨懟隔閡,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的消除了。
明天就要離開了。
今天晚上,是兩個人在荒島上最後一個纏綿的日子。
白天的時候,蘇哲哄騙著棉花又下了一次海,兩人再次經曆了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比目魚角色。
黃昏時分,兩人才戀戀不舍的爬上岸。
因為出門的時候就已經跟父母交代了今天晚上不回去,所以兩人直接去了小木屋,洗漱之後,天色也就黑下來了。
今晚跟昨晚一樣,是一個晴朗的夜晚,又是一個月圓的夜晚,天空上,一輪圓月皎潔明亮,映照的島上如同夢幻一般美麗!
蘇哲跟棉花相依相偎,坐在木屋前的沙灘上兩人裹著同一條毛毯,蘇哲溫柔的親吻著棉花的臉頰和耳垂,連空氣裏都流動著甜蜜和溫馨。
忽然,蘇哲輕輕的低語道:“寶,所有的隱患都已經消除,所有的仇人也都已經死掉了。到了現在,你是不是該把你的秘密跟舅舅坦白一下啦。”
棉花一愣說道:“我有什麼秘密需要跟你坦白?”
蘇哲懲罰性的輕輕咬了一下棉花的耳垂說道:“你背著我在這座島上藏了什麼東西?現在還不該拿出來給我看嗎?”
棉花疑惑的看著蘇哲衝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島上藏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