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珊卻也無法斷定是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就尷尬的笑笑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沒想到蘇總連小說都記得如此清楚,倒是我班門弄斧了。”
蘇哲並沒有繼續糾纏紅樓夢的蝦須鐲問題,也不再搭理景珊,而是把哭的可憐人的小東西摟起來,滿臉無奈的貼著她耳朵,嘴巴的方向正好衝著景珊,聲音極低的耳語道:“小傻瓜,有些話不能說出來,怕打草驚蛇,其實,那鐲子即便誰偷了,也根本帶不出雲吟帝宮!”
這耳語是貨真價實的耳語,絕對不存在故作耳語被誰聽的因素,除了棉花,坐在蘇哲另一麵的蘇鴻都沒聽見一個字。
景珊低著頭,手裏把玩著一個定妝粉的盒子,這盒子設計精妙,整個盒體光滑鋥亮,裝在化妝包裏,可以隨時充當鏡子,很是方便。
棉花聽完,淚眼婆娑的問道:“真的?你沒騙我吧?”
蘇哲豎起一根手指,放在棉花唇上發出低低的:“噓……”然後再次耳語說道:“那鐲子並非尋常玉石,質地非常獨特,雲吟帝宮安裝了針對性元素探測掃描裝置,若是你帶著進出就沒事,別的人想夾帶出去,隻能是自投羅網,所以別哭了傻妞。”
棉花當然知道這鐲子質地獨特,已經信了,哽咽著不依:“那你……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蘇哲滿臉看白癡的無奈以及舍不得罵她的抓狂,再次耳語道:“我想抓住那個賊懂了吧?告訴你你不哭了,賊就察覺了懂吧?笨死你算了!”
棉花眨巴著大眼看著蘇哲,終於笑了,蘇哲鬆口氣,忽然背過臉,貌似親吻棉花的臉,嘴唇全部被她的腦袋擋嚴實了,極輕微的吐出兩個字來。
棉花哭了半天焦灼了半天,神經驟然放鬆,她忽然哼了一聲:“我好頭疼……”眼一閉不做聲了。
蘇哲低頭仔細一看,小東西呼吸急促,臉色蒼白,伸手一摸才發現她小腹滾燙,額頭跟手腳卻又冰涼,這一次嚇得可是不輕,抱起她就衝出門,喊叫司機上車去醫院了。
蘇鴻對景珊說道:“姍姍,你也累半天了,你去我那裏睡吧,我到醫院給我哥幫忙。”
按景珊的性格,三個人一起打雪仗出的事故,現在棉花發燒了,她應該主動要求跟蘇鴻一起去醫院照看才對,可她卻虛弱的點頭道:“我覺得我的頭也暈暈的,那我就休息了,你路上小心點,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蘇鴻心急火燎的出門追他哥去了,景珊回到蘇鴻的房間裏,卻哪裏還有虛弱頭暈的樣子,坐在小二貨造型奇葩的沙發上,依舊把玩著那個蜜粉盒子,嘴裏無聲的,喃喃的重複著什麼,如果懂唇語的人在她對麵,立刻能分析出,她重複的,竟然就是蘇哲給棉花耳語的那些話!
原來,景珊,是一個精通唇語的人!
當時蘇哲耳語的時候,她看似並沒有盯著蘇哲的嘴唇,卻通過手裏的蜜粉盒子,清晰無比的讀到了蘇哲的全部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