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還是不看?
那粉紅色的手機對於蘇哲來講,此時此刻的誘惑力絲毫不亞於在沙漠中行走、饑渴了數日的旅人,乍然間看到一汪清泉!
但。
蘇哲最終,還是決定不去追尋所謂的秘密。
這,是蘇哲對棉花的尊重。
而且他堅信,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小東西在一切情緒的背後,隱藏著最大的一種情緒,那就是對他的愛和擔心。
他不停地說服自己,隻要小東西心裏隻有他,保留一點小秘密,是可以允許的。(其實,還是悻悻的想,憑什麼縱容她?她的小腦瓜小心肝以及整個小人兒統統都該屬於他才對,秘密,哼哼哼!)
第二天一覺醒來,棉花懵懂的揉揉眼,然後雙眼猛地睜大了,坐起來就滿臉驚惶的在枕頭邊上翻騰,找了半天估計是沒找到,就崩潰的大叫道:“我的產權證呢?我的產權證呢?我的產權證呢?不會是臭舅舅反悔拿走了吧?”
蘇哲正在外麵準備早餐,聽到這淒厲的慘叫,一頭黑線的抓起茶幾上的檔案袋,走進臥室衝著床上抓狂的小人就丟了過去:“給你的命根子!反悔?虧你想的出來,你太小看你男人了。”
棉花卻絲毫不覺得受到了羞辱,抓起拿個檔案袋,真的跟抱著命根子一樣,賊頭賊腦的說道:“行行行,我錯了我不該小人之心,那現在您能出去一下嗎?我要穿衣服起床了,男女授受不親!”
蘇哲再次滿頭黑線……親,你確定你這個理由成立嗎?昨天晚上,你光溜溜的貼在我懷裏,哪一寸我沒有親過沒有摸過?就連看不到的部位我都深層次的授了親了好不好?現在跟我講授受不親……
棉花瞪大雙眼,焦慮的看著蘇哲用古怪的眼神看看她,然後轉身出去了,她滿腦門子都是找個地方把這東西藏起來,哪裏能領會蘇哲赤果果的鄙視,以及汙到不行的想法。
看他出門了,棉花跟動畫片上的吉米老鼠一樣踮著腳尖跳下床,抱著合同好像抱著偷來的火腿,找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沒找到妥當的隱藏地方,光著一雙小白腳團團轉。
先是塞進衣櫃裏用一條睡裙一層層裹起來,弄好了又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那條蘇哲最愛的桃紅色裙裙,萬一這貨神經病發作,非要上天入地把這條裙子翻出來給她穿就壞了!
再不嫌麻煩的一層層解開,把產權證又塞進一個新的小包包裏放在高處的閣樓裏,剛氣喘籲籲的爬下梯子,又猛然想起萬一這東西被蘇哲當成她不要的隨意扔了或者送人可腫麼辦!
“吭哧吭哧”再爬上去,辛苦的把東西拿下來,觸目所及的地方,棉花總能找到蘇哲會發現的理由!
看起來,這棟房子是藏不下這份東西了!
棉花一張小臉都愁的皺了起來,跟一隻可愛的橘子一般,抱膝坐在地板上發愁。
門外一直偷偷注視著小東西翻箱倒櫃爬上爬下的蘇哲都替她累得慌,這東西有那麼重要麼?而且,這座島看似沒人打理,其實外圍防護措施十分高端嚴密,周圍都是探測雷達,無論侵入者是輪船還是潛艇,統統無法瞞天過海到達這裏。
就連島嶼周圍的海水裏,都鋪設著高能電線,平時不開啟,一旦有外人侵入的跡象,就會觸發自動開啟設備,就算是一頭幾十噸中的大鯨魚,也能瞬間被電成焦炭,更別說是企圖遊泳或者潛水摸進來的外人了,肯定被電的渣渣都不剩。
所以,這份東西,即便棉花隨意擺放在桌子上,也是怎麼放著的,就怎麼放著,至於這麼小老鼠藏花生一樣折騰麼?
但蘇哲就是不提醒小東西,他覺得她的樣子十分好玩,而且,她在經曆了這麼多打擊之後,雖然年紀小小,卻總有一種老和尚般的空靈無欲,喜歡的東西雖然喜歡,沒有了也就沒有了,極少看到她為什麼事情上心成這樣。
蘇哲想到這裏心裏有點酸酸的,就連,失去他這個舅舅,不,男人,不,愛人,她的反應也是淡漠的很!
哼哼哼,這破島真的比你的男人還重要?
哼完,被一座島爭了寵的蘇大總裁就更不願意提醒棉花了,愛折騰就折騰去,反正,你就算是真變成老鼠鑽了洞把這個東西藏進去,左右還是在這個島上。
蘇哲堅信,在這個島上,沒有他找不到的東西。
更何況,此刻的蘇哲更加堅信,他永遠不會去尋找這份送給小東西的產權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