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蘇哲萬分不舍的爬起來,把小東西抱進浴池,用溫熱舒適的水把她洗的幹幹淨淨,把他遺留在她身體上的氣息全部洗幹淨。
洗完之後,蘇哲表示很傻眼!
因為,小東西雪白細膩的肌膚上,那些他昨夜偷吃留下的痕跡曆曆在目,這些“罪證”消除不掉可怎麼辦?
猛然想起蘇鴻曾經有一次顯擺過,他在國外弄回來什麼神奇的藥膏,塗上之後,可以快速消除疤痕的,蘇哲趕緊跑去拿去了,卻沒想到就在這段時間,棉花醒了,蜜雪兒還在挑釁。
蘇哲不知道有多恨蜜雪兒這個死女人,簡直是個多事的攪屎棍子,都說過了不需要做戲的時候,不許她踏進主樓,還是有事沒事溜進來興風作浪,難道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偷偷開鎖偷穿小東西的衣服嗎?
不跟蜜雪兒攤牌並且懲罰,隻是因為時機尚未成熟。
現在看來,蜜雪兒入戲有點太深,都有弄假成真的趨勢了。
可是,蘇哲知道,有些戲既然要做,就要做全套。
蜜雪兒就是他特意弄回來一箭雙雕的道具,此刻還不到這個道具功成身退的時候,那就必須給蜜雪兒麵子。
蘇哲輕輕的推開蜜雪兒,走進屋,勉強做出冷漠的樣子看著棉花,心頭猛地一顫,不行,太可愛不能多看,免得繃不住破功,眼睛倉促離開她掃到桌子上,平素狠辣決斷的一個人,竟不像他的風格一般沒話找話的說了句:“桂花是你拿進來的?”
棉花忽然收起了萌呆,把心一橫,把臉一揚,滿是挑釁的說道:“對,就是我拿來的!沒有人騙我,也沒有人命令我,我喜歡桂花,就剪了拿進來了!怎麼樣?”
說完,棉花梗著脖子,等待蘇哲處罰她,她已經想好了,反正,她已經成為他的階下囚,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期限,是一輩子。
既然如此,他再懲罰又能壞到哪裏去?
無非是,把她再次趕到後院去。
充其量,最壞的結果是把她關進狗籠子裏。
棉花決定,即便是那樣,她也認了。
被狗早點咬死,說不定還能早點超生。
下輩子,下下輩子,以及以後的生生世世,她跟蘇哲,還是不要再見了。
蘇哲看棉花鬥雞一般瞪著自己,小嘴機關槍一般“霹靂巴拉”的樣子,差一點笑出來,伸出手想去捏她氣鼓鼓的腮幫子,舉到半空猛想起不合適,又局促的放下來,下意識回答道道:“沒事,挺好聞的啊,你喜歡就放著好了。”
這一下,不僅僅是棉花挑釁的眼神秒變驚詫,連蜜雪兒都呆了呆,直接叫起來:“阿哲,你不是告訴我你聞到桂花味惡心嗎?為什麼又說挺好問的?你這樣沒底線的放縱明珠,對她並沒有好處,你懂的!”
蘇哲眼睛微眯,看著蜜雪兒,以他的敏銳判斷力,當然是馬上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怪不得剛剛小東西用逆反的口吻說沒人騙她,沒人指示她,是她自己拿來的桂花,看起來,這是蜜雪兒在上次私自插花遭到訓斥後,針對小東西設的一個圈套。
而蜜雪兒說不讓他對小東西縱容,對她沒好處這句話,則是提醒他不要感情用事,畢竟,血海深仇並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別給了棉花希望再讓她更絕望。
蘇哲淡淡的說道:“一束花罷了,下不為例。”
說完,可能覺得處置的太過輕描淡寫,違背了他對蜜雪兒說過的宗旨,咳嗽幾聲說道:“呃,明珠,你以後不可以隨意進……”
棉花早就氣炸了肚子,覺得蘇哲跟蜜雪兒簡直是天生一對,一個閑的蛋疼,一個吃醋妄想症,呀呀呸的沒事幹拿她開涮!
本著反正已經這樣了,你愛咋咋地的心思,棉花竟然不聽蘇哲說完,氣哼哼走了!
看著小東西一溜煙跑到三樓,蘇哲跟蜜雪兒麵麵相覷,還沒反應過來,棉花又跑下來了,蘇哲隻覺得一大片桃紅色迎麵砸來,下意識抓住,竟然是他把小東西洗幹淨後,替她穿上的睡裙。
“還給你!”棉花氣呼呼叫道:“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但是,我申明一點,我一點都不貪圖睡你的床,更不貪圖睡你的人!”
說完,棉花用譏諷的眼神掃了一眼蘇哲說道:“若是蘇先生跟蘇夫人不放心,不如讓我住到公司宿舍去,也免得我輕浮放蕩,夜半三更悄悄爬上蘇先生的床,給蘇太太莫名其妙的戴綠帽子。”
蘇哲在棉花說完“不貪圖睡他的人”這句話之後,心虛虛的順手抓起茶杯喝了一口早放涼的茶,猛聽到她竟然說出“給蘇太太戴綠帽子”這麼匪夷所思的話,登時嗆得咳嗽起來,一口水恰恰噴的蜜雪兒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