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氣,陰雨連天的最使人煩燥。
秦初夏伸展著身體,將自己懶散地放平在床上,然後試圖放鬆神經讓自己進入睡眠的狀態,最近噩夢總是糾纏著她,她總是夢見那雙支離破碎的眼神,沒有光彩,不再耀眼。隻有無盡的空洞,使人忍不住憐惜。
秦初夏感覺自己像是被抽離了魂魄,隻餘下鑽心的疼痛,無法逃脫,就像把她緊緊地鎖住了,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呼吸,使她喘不過氣來。
秦初夏痛苦地從夢中醒來,邊哭邊叫著:
“不,要走,不要……不要走,對不起。”
可是每次醒來抓住的從來都是一團空,看見的也隻有她孤孤單單地躺在床上,一片冰冷,一片黑暗。
可笑的是當年是她說出來的分手,是她放手了,可現在最放不下的還是她。
秦初夏想:“這便是對自己的懲罰。”
司錦年,就像毒藥,讓秦初夏始終放不下,她始終忘不了他的話:
“我會讓你感受同樣的痛苦。”
是的,秦初夏感受到了,她得到了懲罰,他的話一直在秦初夏的耳邊重複,從來沒有間斷過,一遍又一遍,糾纏了她五年。
看來又是不能睡個好覺了,秦初夏下了床,躲在黑暗裏,點燃了一支煙,慢慢地抽著。
在一片煙霧繚亂中,秦初夏似乎又看見了他的臉,那張掛著燦笑的臉,比朝陽還要璀璨,讓人一看就甩掉了所有的陰霾,再然後是他高挺的鼻子,那雙讓人淪陷的眼眸,就像上好的黑曜石,熠熠閃光。
當年的秦初夏就是迷失在這雙眼眸裏。再然後是那張薄唇,都說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但是司錦年為什麼偏不是那樣的。
若是他是薄情的,那秦初夏和司錦年豈不是都不會那麼痛苦。
秦初夏像是魔怔了般,不禁輕輕叫出了聲:
“錦年”。
接著,秦初夏使勁地搖頭,似乎想要甩掉他的笑,他的壞,他的臉。但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那是深深烙印在她腦海深處的,無法抽離。
秦初夏跌坐在地上,淚珠從眼眶中無情地流下,她拚命地擦拭,卻怎麼也止不住,她隻覺得一片冰冷,把頭靠在膝上,用手環住膝蓋,借此來給自己一絲慰藉。
“司錦年,原來,我是這樣愛你。”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司錦年讓秦初夏相思不得,以前近在能觸摸他的的眉眼,現在隻能是臆想他的臉龐。
“錦年,你知道麼?我不是不愛你,而是我配不上你的愛,你的好讓我越陷越深,現在我努力想忘記你,可是夢裏總有你的身影。錦年,你如今過的好不好?你的腦海裏還會閃現我的記憶麼?你的心裏還會有我的影子麼?”秦初夏淡淡苦笑,低聲說道:
“我真是個自私的女人啊,當年是自己傷他至深,是自己提出的分手,我怎麼還會奢求他的心裏會有我的一席之地。或許他已經結婚生子,過著幸福的生活,何必再思念我這自私自利而又嗜錢如命的女人呢。但是,錦年,你知道麼,我就是放不下呢,我還是希望再次遇見你,但是又害怕再次遇見你。”
說著說著,秦初夏的淚水流得更放肆了,她在心裏默默的,一遍又一遍得喊著
“錦年,錦年,司錦年”。每念一遍,心就像被刀絞一般。
“司錦年,我想忘記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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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樣,有點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