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回來後,就差不多該過年了。上南省畜科院因為業務並不繁忙,而且也不是省、廳領導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早早地就開始放假了。隻是,這種放假的方式有些技巧,畢竟還沒有正式到放假的時間,所以陳慶之要求每個辦公室每天有人值守就行,至於是各個辦公室內部說好,每人輪流一天值守,還是輪流半天值守,他並不幹涉,充分給了他們自主權。反正,隻要保證辦公室有人就行,這樣也不怕有人來查崗。
陳慶之在這方麵很是開明,對比一下上任院長老顧,大家都對他的評價很不錯。特別是今年的福利待遇比起往年來,增長了將近一倍。並且陳慶之在班子會上還透露了,隻要大家好好幹,明年的福利待遇在這個基礎上翻一番也是有可能的,最不濟也要保持穩中有升的態勢。一時間,陳慶之的風頭在畜科院上升的非常厲害,大家對他的尊重都提高了不少。
就在陳慶之也準備溜出去采購年貨的時候,卻意外接到了顧小鳳的電話。
“老領導,你在畜科院嗎?不知道你等下有沒有空,我打算過來拜訪一下你,跟我一起的還有縣裏的楊縣長。”
楊縣長便是漁陽縣的副縣長楊少蘭。陳慶之第一次跟她接觸的時候,還是在漁陽縣實驗小學,當時跟團縣委主持工作的副書記王群一塊搞了一個黨史進校園活動,楊縣長不但參加了啟動儀式,還饒有興趣地參觀了相關展覽,並且還跟陳慶之握了手。
當時,在縣委黨史辦閑置的陳慶之還覺得,副縣長的手就是更溫暖,握著就很舒服,手感很好。當然了,在那個場合,他根本就沒有往邪惡的方麵去考慮問題,隻是因為兩人身份地位上的巨大懸殊而發出了一陣感慨。就跟有的小老百姓如果有幸跟省委書記或者更大的官員握了手,那是有可能會好幾天都不洗手的。當然了,這個有點誇張,但是現實中也有差不多類似的例子。
如今,數年過去了,楊少蘭依舊是漁陽縣的副縣長,而陳慶之卻從一個保留副科級待遇的幹部,成長為正處級領導幹部,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的機緣境遇真是不可預測。
楊少蘭是漁陽縣資格最老的一名副縣長,隻是因為黨外幹部的緣故,要不然說不定能有機會在換屆的時候擔任常務副縣長。對於她來說,能當上副縣長也已經不錯了,根本就沒有更大的野心去想著提拔正處級,能不能當上縣長書記。畢竟是女人嘛,能提拔副縣級,已經是祖墳上冒了巨大的青煙了。
得知是漁陽的副縣長,而且又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女縣長(盡管她肯定記不得當初漁陽縣實驗小學的那一幕了),陳慶之非常重視,隨即推掉了手頭上的幾個工作安排,笑著說道:“哦,是楊縣長和顧局長來了呀,歡迎歡迎,你們是漁陽來的尊貴客人,就是再忙也要擠出時間來的,更何況現在都是年底了,工作基本上都在收尾,沒多少事情可忙了。你們現在到哪裏了,是不是已經到了省城了,中午由我來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