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路人馬的共同努力下,暫時攻克流膠病了,能夠抑製李樹的流膠情形了,但是鄭國柱跟陳開陽都不敢保證會不會複發。按照他們的說法,如果能夠撐過一年的時間,估計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同時,鄭教授也表達了一個隱憂,擔心明年所結的李子品質會受到影響。但是這隻是他的推測,暫時沒有有力的證據來表明。
哎,雖然存在隱憂,但是現在既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也就隻能把眼前這關度過去再說,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處理吧。陳慶之如是想。
臨行前,龍尾鎮組織了一個盛大的歡送晚宴,感謝兩位教授所帶團隊的辛勤努力。縣裏的分管副縣長和黨委書記嚴紅旗也熱情地出席了宴會。
除了及時撥付研究經費外,還額外贈送了一些土特產給眾人。龍尾鎮幹部的表現在兩位教授心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特別是對陳慶之的印象很不錯,都覺得他雖然年輕,但懂得尊重知識分子,辦事也很穩重,兩人都熱情地邀請陳慶之以後到了京城或者省城,記得去他們的辦公室坐一坐,一起吃個飯。
送走一幹教授後,就在陳慶之覺得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嚴紅旗突然把陳慶之叫去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麵,嚴紅旗遞了一支煙給陳慶之,然後抽出一支自己抽,陳慶之接過煙後就麻利地掏出了打火機給嚴紅旗點煙。看嚴紅旗的樣子,似乎很享受這個年輕的鎮長給自己點煙的舉動。
吐過一口煙圈後,嚴紅旗慢吞吞地說道:“陳鎮長,這個李子樹底下種植藥材,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慶之心裏一驚,嚴書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對自己有什麼不滿?自己前幾天隻是捎帶著跟嚴紅旗提了這事情,當時兩個人各自都接了一個電話,後麵就沒有再討論這個事情,陳慶之自己也忘記了後續進行商討。現在,嚴書記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心裏不痛快呢!
陳慶之隨即盡量以平和的語氣,微笑著解釋了一遍。
嚴紅旗目光銳利地說道:“陳鎮長,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搞試點種植的事情,應該算是大事情吧,特別是下一步可能還要進行推廣。既然是大事情,就要提交黨政聯席會討論。這倒不是說我嚴紅旗想把權力抓在手上,而是因為這是民主決策的製度要求,更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幹部。如果在試點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問題,到時候誰來擔責任?如果是集體決策的,那麼就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就是集體對此承擔責任。”
陳慶之自我批評道:“嚴書記批評的對,我確實沒有想到把這個事情拿到會上進行討論,是我考慮問題不周。”
嚴紅旗擺了擺手,道:“陳鎮長,我們兩個人的出發點都是好的,都是為了推動工作,希望龍尾鎮的老百姓能夠增收致富。有什麼事情,我們兩個人應該加強溝通,互相多商量,萬一哪裏出了點紕漏,我也才好替你擔待著點,否則的話我什麼都不知情,到時候就會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