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一縣之長,那麼大的一個領導,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算太誇張,但是怎麼就會獨獨青睞黨史辦呢,這完全說不通啊。
突然,外麵傳來了陳慶之的說話聲,王道然腦中靈光一閃,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頓時站了起來,走出辦公室喊道:“慶之,你來下我辦公室。”
陳慶之正在跟嶽小梅說話,聽見王道然的聲音後,趕緊答應一聲,快步走向了主任的辦公室。
陳慶之輕鬆地走了進來,問道:“主任,你找我有什麼指示?”
王道然笑道:“你先坐,自己倒杯茶。”
陳慶之麻利地泡了杯茶,滿臉微笑地望著王道然:“主任,你今天的樣子似乎有點特別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王道然笑道:“哦,是嗎?要說喜事的話,那就是新來的縣長來了我們黨史辦視察。當然了,用視察這個詞語似乎顯得有點過於隆重了,但是我覺得對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黨史辦來說,真的可以算是一件隆重的大喜事!”
陳慶之笑著打趣道:“這倒是,我就是很納悶了,怎麼新來的代縣長對於我們黨史辦這麼感興趣?是不是我們這裏有什麼寶貝,讓縣長給看上了?”
王道然心想,你小子不就是一個寶貝麼,要不然縣長至於特意跑一趟黨史辦?
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笑道:“那是,我們黨史係統可是黨的寶貝啊,要是沒有了黨史,怎麼把這種艱苦奮鬥的曆史傳承下去?對了,你是怎麼看待和評價新來的縣長?”
陳慶之笑道:“我怎麼看?我又沒有見過新來的縣長,真不知道怎麼看?不過,聽說年富力強,希望能夠多為漁陽的老百姓做點貢獻吧。”
王道然疑惑地問道:“這麼說,你沒有見過新來的縣長?”
陳慶之看見王道然地神色,有點奇怪:“沒有啊,本來上午你不是叫我趕回來的嗎,但是結果我好不容易趕來,卻撲了個空,最後你們不是都去了百合村嘛。”
王道然看見陳慶之的樣子,不像是撒謊,於是笑道:“嗬嗬,那這樣說的話,你也不知道新來的縣長是誰嗎?”
陳慶之一本正經地說道:“知道啊,新來的代縣長不是溫正陽嗎?作為漁陽縣的一名幹部,肯定要講政治,關心縣裏發生的大事情,對於新來的縣長,我還是知道名字的。不過,就是覺得這個縣長的名字跟市委黨史研究室的溫主任同名同姓,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堂兄弟什麼的。”
王道然笑道:“你呀,你小子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難道你不知道新來的縣長就是原來市委黨史研究室的溫主任?”
陳慶之驚的下巴都差點掉了:“啊,主任,你說什麼,新來的縣長是溫主任?這……怎麼那麼巧?哎,看來我這個幹部確實挺不稱職的,居然不知道新縣長就是溫主任。不過,主任你也是知道的,不能完全怪我,我這些日子幾乎天天吃住在百合村,很少接觸外麵的事情,也沒有看漁陽新聞,簡直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謀百合大發展。所以,我覺得我能知道新縣長的名字,就已經是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