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樂天派的蘇晴,此時哭的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童,聽著實在是令人心疼。
陳慶之安慰道:“蘇晴,你別擔心,我來想辦法對付他。”
聽著陳慶之的口氣似乎挺有信心的,蘇晴很快就止住了哭泣:“啊,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朱之文這個人可不好對付,如果一下子沒弄好,我真的挺擔心你會受到他的打擊報複。”
陳慶之心想,我都已經受到了他的打擊報複了。還怕什麼呀。不過,蘇晴能夠關心自己,心中還是覺得很高興。
陳慶之說道:“放心吧,不用替我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蘇晴這才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整個上午,蘇晴都關在臥室裏沒有出來,父母怎麼叫她都不出來。
陳慶之很糾結,到底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呢?為此,他想了好幾種辦法。
第一種辦法是送一封匿名信給朱之文,裏麵附上他在京城嫖娼的照片,然後寫一段話,大意就是警告他千萬別亂來,別想著威脅無辜的女老師,何不成人之美,放對方去省城發展呢?這是比較委婉的辦法,也是在暗示朱之文別對陳慶之和蘇晴下手,否則的話肯定會招來後續的曝光或者報複。
但是陳慶之想了想,不知道這樣是否管用,又覺得是不是應該自己直接找他呢?
隨後想到了第二種辦法,那就是找到朱之文,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告訴他自己手上有他的黑材料,然後給幾張照片給他,並且當麵警告他別亂來,別跟自己和蘇晴過不去,否則的話,就把材料送給紀委,並且在單位上以及城區有關學校散發材料,搞臭他,讓他身敗名裂。
但是陳慶之又覺得這樣做,顯得自己根本就不想留餘地,要是傳了出去,會不會給人想致人死地的感覺,讓漁陽縣官場中人認為陳慶之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不給對方留活路?
接著,他想到了第三種辦法,那就是找個中間人跟朱之文談談,提醒或者警告他別亂來。但是這樣做,效果會不會打折扣?而且,自己也不認識一個有分量並且跟朱之文關係不錯的人。這種事情肯定不好隨便委托人出麵進行調解,必須得是比較信任的人才行,否則可能會弄巧成拙。
最後,陳慶之想了半天,才想到到了一種在他看來算是比較穩妥的辦法,在決定實施前,他又對於能夠想到的細節進行了完善。
臨近中午11點的時候,朱之文意外地接到了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電話,說是有個案子請他配合作個調查,必須現在馬上趕到公安局,找刑偵大隊的陸子山副大隊長。
朱之文嚇了一跳,但是強自鎮定地告訴對方,自己馬上就去公安局配合調查。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想道,“難道是上次委托別人報複陳慶之的詭計被識破了?媽的,老子去京城培訓了一個多月,差點都忘記了這事情。那幫小兔崽子收了老子的好處,居然沒有反饋給我到底有沒有辦成事情?哎呀,不對,我好像沒有聽說陳慶之被打斷了手腳啊,那就肯定是計劃失敗了,看來這次是東窗事發了。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