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阡陌原以為是陳慶之故意在逗自己,原地停頓了一會,但是仔細聽了聽聲音,卻覺得不大像是裝出來的,於是回頭,卻見陳慶之正捂著左腳,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叫。
她飛奔到前,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慶之,要不要緊?”
陳慶之忍著疼痛說道:“哎,你看我的腳趾頭都腫起來了,你說疼不疼。要不是你生氣,我為了追上你解釋,怎麼會不小心踢到地板呢?”
李阡陌心疼地說道:“你還怨我呢,我一個端莊大方的年輕女老師,被你說成老奸巨猾,我能不生氣嗎?哼…哎,算了,咱們扯平了,誰也別埋怨誰。”
陳慶之賠笑道:“好好好,聽李老師的,老師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走吧,趕緊去趕車。”
隨後站了起來,腳趾頭上麵卻突然傳來一陣輕微地疼痛,禁不住又“哎呦”了幾聲。
李阡陌突然露出不相信的神情:“有這麼嚴重?你不是在騙我,準備博同情的吧?”
陳慶之咬牙切齒地說道:“哎,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那我現在就調頭去車站,坐車回漁陽去。既然嵐州這麼不歡迎我,那我還是回我的漁陽得了。”
李阡陌頓時緊張地說道:“好好,那我相信你這回。走吧,這次就由我來扶著你。哎,我們倆今天這是怎麼了,剛才是你扶我,現在卻換成我扶你了,真是滑稽可笑。”
溫香軟玉在旁,陳慶之有點心猿意馬,但是腳趾頭確實疼的厲害,倒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在李阡陌的攙扶下,到了站台。
隨後,一瘸一拐地登上了公交車。下車後,眼前就是嵐州師院的正門。
李阡陌撥一個電話後,等了十多分鍾後,李兆勳才氣喘籲籲地跑了出來,“姐,你怎麼才來?咦,陳主任怎麼也來了?”
李阡陌道:“嗯,路上耽擱了一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所以就叫上了陳主任,也能多一個商量的人不是。”
李兆勳訕訕一笑:“姐,我能有什麼事情啊,真的沒事。”
李阡陌說道:“走吧,去你宿舍看看,我們邊走邊說。”
李兆勳著急地說道:“姐,真沒有什麼事情,你要不回去吧。昨晚我在電話裏都說的很清楚了,真沒事,你不用專門跑來這裏的。”
李阡陌道:“真沒事?那我去你們學校轉轉總行吧。走吧,陳主任,我們進去。”說著,就大步流星地徑直走了進去,似乎忘記了陳慶之的腳傷。
陳慶之望著李兆勳,苦笑道:“走吧,兆勳,你姐都進去了,我們倆還愣在這裏幹嘛。”
說著,帶著一點瘸瘸拐拐的樣子往裏走。
李兆勳在原地傻站了一會,隨後就跟了上來,“陳主任,你這腳怎麼了?”
陳慶之笑道:“剛才在路上不小心踢到了石頭,不礙事的。”
這時候,李阡陌回頭看著兩人,繼而走了過來,與李兆勳並肩走著,“兆勳,你肯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我們倆一塊長大,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兩次打電話來都是吞吞吐吐的,問你又不說,肯定有什麼東西不好開口,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