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縣幾千名教師,要想脫穎而出,比如當個教導主任,或者副校長甚至校長什麼的,又比如在職稱評定上麵快人一步,特別的難,競爭不是一般的激烈。所以,如果朱之文願意幫忙的話,在職稱評定、職務調整或者工作調動等方麵就會獲得一定的好處,無疑可以少奮鬥數年。
朱之文放出來的話令眾人都心思活絡了起來,有的甚至在盤算著怎麼去試著做一做蘇晴的思想工作。也有的人是抱著同情的心理看待蘇晴。
蘇晴家裏沒有什麼關係背景,父母都是下崗工人,而且父親早年的脾氣火爆,也得罪了不少人,雖然現在有所收斂,但是要說找到一個有分量的人幫忙,幾乎不太現實。
哎,原以為隻有官場中才比較複雜,是個大染缸,沒想到教育係統也不完全是一片淨土,一樣有著肮髒齷齪的人混進了隊伍裏麵。
聽完後,陳慶之的心情有些沉重。雖然在大學裏跟蘇晴不是很熟悉,畢業後就沒聯係過,但是就像他自己剛才說的,這並不能抹殺兩人四年同窗的情誼。而且,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又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陳慶之心裏很自然地生出了一股想保護蘇晴的念頭。這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同學之情,夾雜著一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感。
陳慶之想了想後,說道:“蘇晴,你先別著急,反正你在百合村,離縣城也有一定的距離,總算是能夠多開他,朱之文這是鞭長莫及。而且,還有我這個大學同班同學在這裏保護你呢。我可以偷偷地告訴你,我會點拳術,雖然不是多厲害的江湖高手,但是對付尋常的兩三個小混混,根本就不在話下。”
聽完後,蘇晴的神情放鬆了不少:“是真的嗎,你真的會個一招半式?那怎麼以前大學裏沒有聽說過啊,看來你是真的低調,我剛才一點都沒有說錯。”
陳慶之一本正經地說道:“嗯,真的會一點。這個又不算是什麼多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也就是我們宿舍幾個人知道。沒事的,放輕鬆點吧,你好歹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也沒有犯什麼錯誤,難道這個朱之文還能霸道到開除你的工作?這漁陽縣是gcd的天下,肯定容不得他這種人一手遮天的。”
蘇晴道:“我自己的前程怎麼樣是無所謂的,反正我在百合村呆了兩年,也都習慣了。我心裏就是擔心我的弟弟,如果朱之文真的橫插一杆子的話,真怕我弟弟到時候要成為無業遊民,即使父母不怪我,我自己都會良心不安。”
說著說著,便嗚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