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之,你調到縣城來了?怎麼不說一聲呀?我今天去雲水鄉檢查工作的時候,特意問了問你的情況,結果才知道你竟然調進了黨史辦,搞得我好一陣尷尬。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哥事情都不跟老哥言語一聲。還有那劉文也真是的,早上上班的時候見到了我,也不知道說一聲。”黃敬忠的話語帶著幾分責備,但更透露著幾絲親切。
黃敬恰好上周去了外地出差,昨晚才回來,今天一上班就安排下鄉檢查茶場建設的工作。在辦公室的時候,跟劉文打了一個照麵,簡單聊了幾句,因為剛好接了個電話,就草草結束了聊天。因此,劉文也就沒有來得及說陳慶之也調進縣城的事情,導致黃敬忠在雲水鄉的時候,好不尷尬。
陳慶之抱歉地說道:“是是…確實是我不對,是我工作沒做好,沒有及時跟老領導報告。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算我賠罪,行不行?”
黃敬忠一臉地不高興:“你是後來縣城上班的,根據我們漁陽縣的規矩,該是我請你吃飯才是。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叫你晚上一起吃飯的。你那邊什麼時候可以走的開?”
陳慶之苦笑道:“我這是清水衙門,可比不得你們茶葉局這種強勢部門。我隨時都可以走。當然,如果就在縣城的話,那我還是下班後再出來。”
黃敬忠道:“行,這樣吧,六點在老六小館見。對了,老六小館,你知道地方吧?要不要我來接你。”
陳慶之趕緊說道:“我知道地方,不用麻煩老領導特意來接。對了,就我們兩個人嗎,要不要叫其他人?”
黃敬忠道:“暫時就我們兩個,等下我再來問問以前在雲水鄉的同事吧,看看誰出來了。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不見不散。”
掛完電話,陳慶之長長地舒了口氣。黃敬忠說的對,自己沒有主動告訴他調來了縣城,說起來確實是自己的不對。好在以前在雲水鄉的時候,也算是他的直接下屬,兩人合作的比較愉快,黃敬忠對他也比較維護。因而也知道黃敬忠說歸說,但是心裏卻不會真的計較,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打電話過來,說請他吃飯。
四點半的時候,陳慶之的手機又響了,他以為是黃敬忠又打來電話,仔細一看,卻是李清田的名字,於是笑著問道:“老領導,是不是結束了培訓,回漁陽了?”
李清田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回漁陽了?我可是上午才到的。下午去辦公室的時候,意外碰到了龍永河,才知道你調來縣城了。”
陳慶之解釋道:“老領導的事情我肯定要關注的嘛。其實是這樣的,我之前去人大找過你,但是他們說你去北戴河培訓了,要一個月的時間。你一打來電話,我估摸著一個月的時間好像剛剛好,所以就猜你是不是回來了。”
李清田在雲水鄉主持工作的時候,對自己厚愛有加,所以,一得知自己要調縣城的時候,就打算聯係李清田,告訴他調動調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