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是兩條腿終究是比不過機械動力所帶動的四個輪子,陳慶之隻能無助地看著眼前的班車越開越遠,最後一拐彎,就化作了一個黑點消失在了自己的目光中。
車子已經走了有一會,但是陳慶之仍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望著它消失的方向,看著看著,突然一股壓抑感萌生出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這樣在路邊失神的坐了不知多久,陳慶之才決定起身回到鄉政府取自己的摩托車。
到了鄉政府,意外地遇到黃四成,他有些驚異地看著陳慶之,說道:“怎麼慶之,今天來鄉政府辦什麼事嗎?但是看你這表情無精打采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陳慶之稍微抬了抬頭,迎著黃四成的目光說道:“哦,老四呀,我沒什麼,就是遇到一件不開心的事情。今天沒下鄉嗎?”
黃四成道:“哦,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參謀參謀。嗯,我今天值班,今天是星期六,還沒想好等下怎麼安排。”
陳慶之道:“要不你跟著我去北山村轉轉,等下我再跟你細說。”
黃四成想了想,說道:“行,我估計今天應該沒什麼事情,那我就跟你去走走。”
說罷,兩人各自騎了一輛摩托車直奔北山村。
到了村小,看著空蕩蕩的校園,黃四成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於是開口問道:“怎麼,現在就放暑假了嗎?瞧我這記性,真忘了一轉眼就到了暑假了。對了,沒看到兩位漂亮的女老師呀。”
陳慶之聽後有些落寞地說道:“都走了。”
黃四成道:“哦,都走了呀,難怪有些冷冷清清的。不對,你的聲音不對勁,聽著有些失落感,讓我猜猜,你說的走是調走嗎,她們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嗎?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解釋你為什麼今天看起了有點怪怪的,是不是舍不得她們?”
陳慶之苦笑道:“確實是永遠地走了,那個活潑的文淑雅老師調進縣城了,好像是在實驗小學教書了。至於那個李靜老師,她馬上要去加拿大留學,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黃四成醒悟道:“那你今天是不是去送其中的一位老師。我再猜猜,肯定是送那個李靜老師,她一下子跑的那麼遠,隔了不知有多少萬裏遠,你心裏麵很傷感不是?”
陳慶之道:“差不多吧,畢竟大家朝夕相處了差不多一年了,現在她們這樣一走,就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裏,每天麵對空蕩蕩的校園,心裏麵確實有點失落。所以,說不舍得那是假的。”
黃四成打趣道:“你啊,你這人我感覺能力還不錯,但是在感情方麵就是有點扭扭捏捏,缺乏一點男子漢的強勢作風。你要是能夠強硬一點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把人家留下來,至於這樣傷感嗎?”
陳慶之無奈地說道:“不是我不想留下李靜,而是我跟她有緣無分,強留隻會徒增傷悲罷了。”
黃四成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找借口,為自己開脫。什麼叫做有緣無分,我就不信這些騙人的假話,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你不去大膽的試試,怎麼知道對方肯不肯為你留下來,沒準她心裏麵就在等你一句話,隻要你開口,她就會不顧一切的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