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
他說著,再簡單不過的說著。
這是最簡單的回答,也是最直接的,但是徐氏就瞬間炸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著他,恨不得將他身上瞪出一個窟窿。
“啥,你說啥?你有本事再說一次?”指著漢子,有一種他要是再敢說就撕了他的架勢。
但是這一次漢子不在一味的忍讓,直接的站了起來看向他娘,直接的拒絕:“我說我不能答應娘這個無理的要求,娘,什麼事情我都能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會答應,娘你不要任性了,你看看現在的林家因為你的任性都變成什麼樣子了,難不成你真的要毀了我們這個家嗎?這裏也是你的家,毀了這個家對你有啥好的。”
“你……”
“娘,你什麼樣的要求我都能答應,但是這樣的要求我不會答應,我知道娘現在一定很生氣,但是不管娘在怎麼生氣我還是要說,這事不是我的一句話就能成的,再說我們三房的已經分了出來,娘以後有啥事也不要在找我們三房,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就是,秀的婚禮娘願意就來,不願意就算了,以後就算是外人說閑話,我們三房的也認了。”
他說著轉身就去忙著自己的事情,不想在說的話他真的說的已經夠多了。
徐氏總是這樣的任性,好好的一個家就是因為她變成這樣。
以前他們還小,不懂得反抗,長大後也隻知道要孝敬老娘,是閨女的話一次次的將他打醒,讓他知道有時候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成的,很多的事情還是要反抗才是,就像幾天他娘這個無理的要求一樣,如果他就這樣的答應了,往後他都不知道他娘還會有什麼更難以接受的要求。
很多的事情也隻有說出來才好,比如現在。
那天他不知道徐氏什麼時候走的,但是他知道徐氏走的時候很生氣很生氣,因為那一聲巨響踹到的椅子翻滾。
漢子沒有再出去的是想讓她娘好好的想想,想想這些事情到底是對是錯。
那天之後就是林秀成親了,穿著楊氏給她做的嫁衣,蓋上的紅蓋頭被轎子抬了出去。
上花轎的時候漢子濕了眼眶,看著那放下的轎簾子忍不住的轉身抹了抹淚水。
那天楊氏笑他嫁個閨女還給他整哭了,再說這閨女也不是去了別的地方,還是在自己家裏,就算以後搬出去,也就是隔著一道牆,還是自家的閨女,但是漢子覺得就是不一樣,以前閨女就算是在鎮上,他也能知道這裏是閨女的家,閨女不管啥時候都會回來。
但是現在嫁了出去,就好像是整盆的水給潑了出去,這感覺咋能一樣。
可是不管楊氏怎麼的安慰,漢子那濕了的眼眶還是濕了,就在回來招待客人的時候還被來的人取笑,漢子也不覺得這是啥難為情的,一笑的給眾人敬酒。
這天徐氏還是來了。連著前院的所有人都來了。
這雖然話是說的難聽,但畢竟也是一家人,所以大家都一起的來了,也算是給了三房的麵子也算是關係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