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送你了!你個無賴!”蘇靜緩劈手奪過那份東西,有些羞赧的嬌嗔,“虛偽的偽君子,原來你的接近都有目的的!”
“當然,不然怎麼能騙到你?”捧起蘇靜緩的臉,艾錦重重的吻下去,用低柔的嗓音說,“我從不相信有什麼一見鍾情,可見到你,我就跌了,跌進了你溫柔的陷阱裏,不可自拔。靜緩,我愛你。”
“我也是,艾錦。”
不論曾經他是否傲慢,她又是否對他有著偏見,但現在,他們彼此深愛,很幸福……
十七歲以前,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很單純。我以為我會按著豪門的規矩就那麼過下去,上個好大學,畢業出國鍍金,回國接受安排企業聯姻,再接手家族工作,與丈夫共同打拚各自的領域。和所有的豪門女孩一樣,撒撒嬌,耍耍小性子,做父母眼中的乖囡囡,當好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女。
可這一切在遇見他的那一刻打亂了……
那一年的初秋很美,紅葉搖曳,微風和煦,但豔陽依舊照耀大地,讓人感到夏天未盡的信息。
我乘著車子去學校報到,在哪裏見到了他。他囂張,霸道,沒有半點紳士風度,隨性的痞態裏透著股子二世祖的紈絝,是我最討厭的那種男人!
一眼看穿,他在刻意的用假象掩蓋自己的真實,真是虛偽!
不知為什麼,似乎隻一眼,我們兩就達成了一至的共識,兩看生厭,再看,就深惡了!
一場交鋒後,我覺得自己很無聊,竟然和這家夥一般見識,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就想和他據理力爭。那大概是我十七年間第二次失態了,第一次失態是在十三歲那年,似乎是因為一次活動交流,遇見了一個討厭的男生,而那個男生的名字和樣子,我已經不記得了。
說來也怪,第一次見到他,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次際遇,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作為新生代表,我一如往常的上台發言,在眾人矚目下自信冉冉的背完稿子,繼續裝淑女的鞠躬下台。而他在我之後走上台去,我坐在台下首席看著他,或許從那一刻開始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注視他,自信的他,高傲的他,卓絕的他……
也是那一刻,我記住了他的名字,艾錦,一個與我幾乎不差上下的男生。
分班的時候,按學號排序分配,我們自然是被分在一個班裏。從哪一天開始,我們兩較上勁了,不論是課題實驗,還是平時考試,甚至我最不屑參與的班會、學生會選舉,我都要和他爭上一爭。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似乎變得幼稚了,竟然將時間花在這些無聊的事上。室友們說我們兩上輩子肯定是冤家,要不不會鬥得那麼凶,而我也不是個愛鬥的人。
為此,母親找過我談話,身為係裏王牌教授的父親也找過我們,言語之外的意思不過是想讓我們兩和好,不要再鬧了,有損係裏對外的形象。
有生以來,我似乎第一次不聽話的鬧小孩子脾氣,告訴父母,我沒有錯,就是要和他鬥到底!當時,母親似乎為此而發過火,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的我已經忘了,隻記得,談話後的艾錦漸漸的收斂了氣焰,連帶我也覺得無趣,收斂了身上的利刺。
再後來的漸漸交往中,我們的關係漸漸緩和,而那次戶外遊學將我們的緊張關係調整過來。
戶外遊學就和旅遊差不多,班導帶著我們去爬山,我們兩鬥氣的爬山,看誰能最快的爬上去。賭氣,我竟然答應了,可我忽略了一點,男女的體力是有差別的,顯然,我爬到一半的時候就跑不動了,而同伴們早被我們兩甩在了身後。
“怎麼?這麼快蘇大小姐就要認輸了!”艾錦搖搖頭,戲謔的說,“還真是大小姐,這點路就爬不動了,嘖嘖!”
“誰說我爬不動的,我看是你爬不動了裝孬!”
被他激怒了,我咬咬牙怒視著他,打算拚了這口氣也要贏他!
本著古人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先例,我深吸口氣鼓足全力往上攀登。可是走得太急沒看路,我被腳下長勢極其古怪的樹根絆倒了,擦破了膝蓋,勾破了裙角不說,還把腳崴了。
當時,我就在心裏叫慘,前無路人救命,後無同伴救援,唯一一個“敵人”就在眼前,這次特定是要被他嘲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