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英雄的禮物,我的英雄!”
他瘋狂的愛她,以至於她承受不住的在窗外漸漸變亮時昏睡過去。抱著蘇靜緩,艾錦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漸漸沉睡。
這個夢,好長……
次日早上,轉醒的艾錦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轉臉卻看見懷中抱著的佳人。他掀開身上的被子,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湧入腦海。小心翼翼卻又惶恐的將蘇靜緩放開,溫熱的指尖仿佛還有她體溫的熱度,以及她肌膚的觸感。她疲憊的臉龐透著誘人的紅暈,每一絲呼吸都透著酥麻的氣息。
旖旎一室充斥著他的氣息,艾錦無助的仰頭望著天花板,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腿,使勁扭了一下。
——痛!
昨晚的一切並非夢境,而是他的罪惡!
不可饒恕的罪惡,他居然要了自己的妹妹,還如同不能滿足的饕餮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強要了她。
“艾錦,你就是個畜生!”
淩亂的床單中央有著一抹耀眼的殷紅,暮地他傻了眼。自責的罪惡在一瞬襲擊了他的蜷縮,使得他亂了方寸,心下倉皇。
“該死的!”按著越發痛的太陽穴,他想起昨晚酒吧裏,自己身邊一閃而過的女人。那個女人似乎碰了自己的酒!“是她,是她下的藥!”
下床,艾錦拿起衣服飛快的的穿上,轉身之際眼睛不由自主的掃向還在沉睡的蘇靜緩。望著她唇角的那抹溫婉,刺眼的像是在痛斥他為人不齒的行為。一夜情迷,清醒後的他卻怎麼也不能抱著她墮落,為今之計隻有一條路,逃……
替她蓋好被子,手指不小心的摸到她的臉龐,她呢喃著翻了個身。心下一驚,仿佛觸電般的縮回手,艾錦慌不擇路的退到門邊,咚的一聲撞在門框上。抬眸深深的望了眼蘇靜緩,絕然的閉上眼,轉過身。
迅速的打開門,他逃出房間,急促的呼吸蘊藏著無限的折磨。深重的自責拖著他的步伐,一步步踏出都是一樣的承重。離開酒店,他用啞然的嗓音對手機那頭的人說:“給我準備最快離開的機票,我要離開!”
“混蛋!吃幹抹淨就想跑!”日上三竿,當蘇靜緩醒來,枕邊的男人早已離去,憤怒地吼了出來,眼淚卻不爭氣地從眼眶滑出。
撫摸著身旁冰冷的枕頭,依舊殘留著他的氣息,枕套上留著他的幾根發絲。掀起被子,垂頭看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殘存在歡愛的氣息。可床單上的殷紅似乎在嘲笑她,仿佛挑釁。下床,顫抖的腿痛她險些站不穩,再次跌坐在床畔。
扯過床單裹住身體,蘇靜緩拿著過包包,翻出手機撥通艾錦的手機,想要指責他撂下自己逃跑的罪責。可是——
手機從手中滑落,墜在被子上,聽筒中隱隱約約的重複著那句——“尚在登機中。”
他走了,真的走了。
一夜的纏綿,在他冷情的拋棄後不再甜密,化作無限的痛,隱隱在心裏蔓延。蘇靜緩蜷縮著腿,將臉埋在膝蓋上,保持著母體中最為安全的姿勢,靜靜的坐著,目光呆滯。
昨晚的一切不斷地在心裏鏈接,剪輯出的片段形成長長的電影,每一個動作和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腹誹,昨天的他……熱情的是否有些過頭了?為何她沒有察覺到!
鈴聲大作,蘇靜緩從迷茫中回神,仲怔的盯著手機屏良久才接起電話。還未出聲,那邊的人已經開口,急切地說:“緩緩,你在哪?快來機場,艾錦要走了,是XXX次航班!”
嗚咽著,她捂著話筒沒有說話。俞仲卿的聲音還在聽筒那頭說著什麼,可她一點都用心去聽,腦中還是那句不住重複的話:艾錦要走了。
艾錦,拋棄了她。
冷嘲的勾起唇角,鏡中的自己顯得格外慵懶與嫵媚,眉梢的一點純淨悄然退場。一夜的蛻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而將她改變的男人如今卻在機場的候機貴賓室。
不負責任的男人!
咬著唇,她忍住眼淚,將一切的哭惱都吞入喉中,苦澀難言。她該怎麼辦呢?昨夜的他並不像在撒謊,至少他的身體比他的人更誠實。蘇靜緩不想坐以待斃,她想要問清楚,至少他該給自己一個死心的理由!緊緊攥著被單的手用力的捏著,被單的一角被她攥出褶皺,她依舊擰著,下了狠勁的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