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和蘇靜緩冷戰,若不能借此機會將靜緩逼出來,恐怕這個冷戰還會再繼續下去。
“呯——”半掩的房門被門後之人大力的拉開,絕色的美人帶著幾分嘲弄的走出房間,氣紅的臉頰並沒有什麼失態,反倒使她顯得更為嬌俏。
不出所料,她終於肯出門了。轉臉,艾錦深情的望著蘇靜緩,目光灼灼。
“拿開你的髒手,本小姐的男人你也敢碰!戚小玉,我忍你夠久了,本想給足你麵子讓你知難而退,可現在這麵子似乎不必給你了!”她還是那麼的張揚,堅毅的眉梢帶著醋意,扭捏的模樣仿佛在向艾錦申訴。三兩步走上前,她一把攬過艾錦,單薄的身軀將兩人隔開,肥大的白綢睡衣裏包裹著的曼妙身子緊緊貼著艾錦,唇角勾起一抹哂謔。
“錦,你不乖哦!”嬌嗔著,熱氣噴灑在艾錦的頸間,敏感的肌膚勾動著欲念的綻放。這時,一雙小手攀上他寬闊的胸膛,兩指暗暗用力擰了他一把,嘴角笑意更濃。艾錦悶哼一聲,忍住痛楚,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寵溺的眸光隻落在她一人身上,仿佛忽略了周圍的所有。
戚小玉先是驚愕的看著眼前氣呼呼的美人,天然的美色不是她這等平凡之資可比,縱然不論容貌,就是她眉宇間透著的那股盛氣淩人的威儀,也將她給壓了下去。
可當她看見艾錦眼中的那抹溫柔,更是恨上了這女人。心下不甘,為什麼這麼好的男人是屬於這個女人的呢?
她要搶!
“艾錦,她是誰!”戚小玉眼露不善的精光,一閃而過。轉臉又是可憐楚楚的模樣,好像是受了誰欺負的小媳婦似的,繞過蘇靜緩賴在艾錦肩上,一臉委屈的問他,有些哀怨。
艾錦伸手推開她,怎奈這家夥和牛皮糖似的,再度倒在他肩上,還賴著不起來了!
接到艾錦無奈的神情,蘇靜緩又一次朝他翻了個白眼,手上再度用力掐他的腰。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一橫手她將戚小玉狠狠的推到一邊,懨懨的眼神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後,落到桌上的那束茶花上。低頭嗅了嗅茶花的清香,唇角不由的上翹,散發出幸福的光彩。
“我就是那個收花人!”蘇靜緩用那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收花人’說明了身份,不向戚小玉強調自己是正主,不說明自己是艾錦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而是用含著幸福與浪漫的三個字概括她女主人的身份。
言下之意太過明顯,她在警告戚小玉,你隻是個送花的罷了!
戚小玉從未受過這種不被待見的輕視,她甚至感覺到艾錦的冰冷與麵前女子眼中的鄙夷。滿滿的自信在一瞬被她徹底打擊了,惱火的她一時嘴快的罵道:“哼,瞧你瘦的和排骨精似的,一雙騷眼睛到哪都忘不了勾人,怎麼看也不是個好東西!”
“戚小玉,你不要太過分!這怎麼說都是我的住處,請你離開!”本抱著看戲的想法,想要瞧瞧他的靜緩究竟吃醋吃到什麼份上,可一聽到那羞辱的字眼,他便看不下去了。艾錦壓抑著想要叫保安的心理,朝房門走去,想把這女人掃地出門!
不想蘇靜緩居然會攔住他,眸光流轉分明還帶著酸意,朝自己的一瞥含著幾分埋怨,好似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你的事等會兒我再和你算!”耳畔殘留著她的熱氣,多半嬌嗔的話在耳窩裏旋轉。說完,她推開艾錦,朝戚小玉微微一笑,淡淡的眉眼甚是疏朗。紅唇輕啟仿佛是一種誘惑,蠱惑的聲音隨著那夾著江南酥軟味道的清朗的京片子湧出。“比起排骨精,我更喜歡狐狸精!”又是一陣輕笑,細微的聲音絲絲滲著魅力。“且不論勾不勾人,至少,狐狸精有這個資本!你呢?有嗎!”
絕對不是誇讚,而是嘲笑,對戚小玉!
艾錦心下一陣樂嗬,因為他又看見了從前的那個蘇靜緩,不論對手是誰都能是那麼的張揚,不論對方心計深淺她都敢光明正大的與之叫板。
“你……你這個賤人!”戚小玉操起方言罵她,但沒想到她能聽懂,並且用英語、法語、日語、外加混著京腔的蘇州話將戚小玉從裏到外的損了一遍,且不帶一個髒字。那陣勢逗得艾錦哈哈大笑,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們倆用各國語言吵架的情形,當教授走過還誇他們用功,以為二人在練習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