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不是艾錦嘛!”看清來人俊帥的麵容,蘇母想起了這就是她心心念念想招來當女婿的人選,怎奈何不開竅的女兒隻當他是‘哥們’,所以隻好作罷。想不到今日他也來參加晚宴,更巧的是他還是自己老師的外甥。
“還叫什麼校董啊,在這兒叫伯母就好!”
“蘇伯母好!”
唔,該死的艾錦,居然給她媽麵前裝乖寶寶,回去指不定老媽又要嘮叨她。蘇靜緩撫額無奈的輕歎,在心裏把艾錦問候了個遍!
“伯母,蘇老沒來嗎?家父、祖父還讓我代問蘇老好。”幽亮的眸子格外深邃,蘇母心下一怔,立刻明白了他是艾老家的孩子,也回想起俞夫人卻時有個妹妹,下嫁當時並不算顯赫的艾家,可沒想到艾錦竟然是他的孩子!
細看他的眉眼,似乎與那個人有幾分相似,卻又有些熟悉的影子。
“一切都好,艾錦,也為我代問艾老好。”
“是,我會轉達。”說完,他又轉向蘇靜緩他們,與二人低聲說著什麼,惹來陣陣笑聲。
不遠處,一雙眸子靜靜的凝視著融入和樂氣氛中的女孩,她的美並非驚豔,而是一種沉靜,仿佛陳年的葡萄酒,需要細細品嚐,方知酒香味醇。
“葉總,您說是吧!嗬嗬嗬嗬……”嬌軟的笑聲有些刺耳,看著身側諂媚的笑臉,葉城不由的又想起了她受驚的模樣,以及那清淺舒和的笑靨。
“嗯”簡單的一個音節從喉間滾出。葉城對女人說了句失陪,便端著酒往談笑的三人走去。
還差幾步就到了,這時全場的燈光突然暗下來,一束白光從眾人頭頂劃過,探尋全場後停留在宴會主人的身上。
“現在,我們有請俞仲卿先生與蘇靜緩小姐為舞會開舞!”隨著司儀的宣布,那束燈光緩緩流轉到他們身上,蘇靜緩抬手想遮擋那束刺眼的目光卻因此看清眼前人唇角的那麼笑意,溫柔卻不失禮節。
如果沒看錯,他眼中流露出的應該是一絲期待,一絲緊張,還有些不明的因素閃躲不定。
“蘇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身子微微前傾,一手撫著胸口,一手伸到自己麵前,做出邀請的動作,擺起十足紳士的姿態。
“我不太會跳舞。”蘇靜緩有些尷尬的說道,“天生肢體不協調,體育也很差呐!”
“嗬嗬,好巧,我也不太會跳,不如我們湊合湊合?”俞仲卿半真半假的調侃道。
“好,踩到你可別怪我哦!”蘇靜緩小聲的笑著說道,牽起裙擺行了個禮,在將手搭載俞仲卿手心上。他們的談話隻有彼此能夠聽見,可這看在周圍人的眼中,卻是格外親昵的表現。
舞曲如緩緩的流水,柔和婉轉,適合優雅的華爾茲。樂聲響徹整個舞池上方,俞仲卿帶著她以一連串的旋轉劃入舞池中央,與她分開,等下一個節拍再度牽起她的手。
一手與他的交握,一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而他則攔住她的腰,隨著音樂起舞。舞步翩然,彼此的呼吸淺淺的卻能清晰的感觸到,一步一步的靠近,一圈一圈的旋轉,他似乎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蘇靜緩有些不適的蹙眉,她乘著後仰的動作,想要拉開二人的距離,可腰上的手力道加重,俞仲卿緊緊的箍住她的腰,再次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兩人幾乎相貼,透過薄薄的衣衫,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以及彼此鼻息呼出的熱氣。
俞仲卿舞步嫻熟,蘇靜緩配合得宜,盡管一曲中間蘇靜緩‘有意’或是‘無意’的踩了他幾腳,可在旁觀者來看,二人的舞蹈還是十分完美,不論是默契還是舞姿。
曲終,舞池邊的看客無不鼓掌喝彩,而俞仲卿也終於放開了她,在那束燈光下與之相互行禮後走回舞池。顯然,蘇靜緩對與她大膽的擁抱很是不喜歡,可那一瞬的臉紅心跳,她也是能夠感知的。
走回母親身邊,卻見她與俞夫人真在談論著什麼,似乎言談極為投機。而她也不願打擾她們,隻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舞池裏的男女,心裏還在糾結剛才的事情。溫和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蘇靜緩抬頭對上那雙真誠的帶著抹疼愛的眸子。“緩緩,你們年輕人好好玩。仲卿,艾錦好好招待緩緩,我和你們蘇伯母去那邊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