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急救室裏麵仍舊亮著燈光,有人影在急救室前晃來晃去。我問巴登裏麵情況怎麼樣了?
巴登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從醫生的表情來看,估計是不行了。”
“別說喪氣話。”我罵了巴登一句,自顧自的走到了急救室前麵。
朝急救室裏麵張望了一眼,看到裏麵似乎仍有人影在忙碌,我心頭也充滿了希望。希望道士不會有事情,畢竟昨晚上,是他救了我們。
等等,昨晚上道士使用的那個法寶,究竟是什麼個玩意?
想到這,我飛速的朝病房衝去,卻發現病房裏麵一切整潔,壓根沒發現昨晚道士所使用的那個法寶。忙看了看老板娘,老板娘也知曉我在暗示什麼,他搖了搖頭,沒說話。
我也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別人救我的一命,我現在怎麼還能去打別人法寶的注意呢?走出病房門外,我繼續和巴登坐在長椅上等待急救室裏的消息。
過去了兩個小時,病房裏仍舊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已經受不了這種等待的感覺,想衝到病房前去一探究竟,最後又隻得忍住了。
就在這時,病房裏突然傳來了手機鈴聲。我忙跑回了病房,一看,是網吧老板打來的電話。
“昨晚上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夏航所使用的手機,是一款黑色的小米一,平時上網的時候,他喜歡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麵。至於他死那天,有人說看見他打電話給羊肉館之後,就又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那之後是誰給他收拾遺物的?”我問。
網吧老板在電話裏回答:“這個我也問了,帶夏航屍體出網吧的,好像是他們的班主任老師,至於是誰收拾的遺物,這個我確實是不清楚。”
“不對啊。”我搖搖頭:“昨晚上我打電話問過夏航的班主任老師了,他說他根本沒有看到夏航的手機。”
“這個,我倒是聽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嗯,你說。”
“其實,第一個靠近夏航屍體的,並不是他的班主任老師,也不是網吧裏麵的人,而是那個給夏航送餐的人。”
“你是說紮西?”
網吧老板肯定的回答道:“是的,他們是這樣說的。說當天紮西給夏航送外快來,問了問網管,就找到了躺在椅子上麵的夏航,他以為夏航是睡著了,就去拍他,據網吧裏的人說,還去翻動了一下他的屍體。”
“原來是這樣。”我心頭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網吧老板又接著說:“至於紮西走之後,大家有沒有注意夏航的手機還在不在桌子上,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好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至於手機現在的下落,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好吧,那麼先掛了。”我說完,準備掛斷電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趕緊又問:“昨晚上,你沒什麼事情吧。”
網吧老板爽朗的回答:“好著呢,昨晚上一點事也沒有,天下太平,害我睡了一個好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掛斷了電話。
看來是我想多了,昨晚上之所以四部手機會同時響,可能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如果網吧老板的手機沒響,這樣說來,其他被小鬼騷擾過的人,手機也不會響,我大出了一口氣。
回過神來看向病房,我又走到了外麵的走道上去。恰巧,就在我走到走道上的同一刻,巴登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聲,我抬頭朝急救室看去,急救室的門剛好打開了。
我心裏頓時也是一喜,急忙朝急救室門口跑去。跑到了擔架車前麵,看到了躺在上麵,臉色蒼白、眼睛緊閉、眉頭緊皺的道士。
“怎麼樣了,醫生?”
“性命倒是保住了,可是他這腿估計得殘了。”一個男醫生歎了一口氣。
我心頭也是一急,這人如果殘了,跟死有什麼區別。急忙問醫生:“能不能把他腿和手給接上?”
醫生又歎了一口氣:“接上並不難,我們已經給他的腿做過處理,因為他的腿剛斷不久,是可以接上的,但是。”
我明白是什麼意思,皺了皺眉頭道:“錢你不用擔心,我完全可以先去交錢。”
“那好吧,如果要進行接腿手術,就必須趕緊,要不然他斷腿細胞死亡過多,就再也接不上了。”
“好。”醫生開了一張收費單給我,我一口氣跑去把錢交了,再把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交給了醫生,醫生便又推著道士進了手術室。
看著他收費單,我腸子都發青了,這個手術竟然這麼貴,老板娘剛打給我的五十萬,現在已經所剩無幾。
不過,他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能幫他接腿,花點錢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