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穿衣服。
司沉水忽然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看著厲擎蒼的目光有些無法直視起來。
厲擎蒼坐在她對麵，看到她的長發浸在水裏，濕噠噠地黏在臂膀上，裹在胸前……
她也沒穿衣服。
厲擎蒼不自覺坐直身子，臉在騰騰水汽中越燒越熱，眼睛卻猛盯著司沉水在水波中若隱若現的部位。
摸過很多次，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沒穿衣服的樣子，
就是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矮，同樣是坐在浴桶裏，他能露出半個胸，她都快把脖子淹沒了。
“看得清楚嗎？要不，我站起來讓你看個過癮？”司沉水呷了口酒，斜眯著眼看他。
“不用了。”厲擎蒼將放火鍋的橫版撤走，朝司沉水靠過來，雙手托住她的雙臂。
往上抬。
沒抬動。
司沉水一巴掌按住他頭頂：“奶奶的，有你這樣吃豆腐的嗎？”
真正的流氓在這裏好嗎？
厲擎蒼默默側過身子，右手撈水洗了把臉，一聲不吭地站了起來。
“呦——這麼快扒幹淨了？”司沉水靠在浴桶邊上吹口哨，托著酒杯，饒有興趣地盯著他說，“寬肩窄臀，腹肌發達，毛發旺盛，d大腿長，厲長官沒想到你身體還真的不賴啊，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棒。”
厲擎蒼身子一僵，冷幽幽地望過來：“你見過很多？”
“你這不是廢話嗎？跟我混在一起的都是男兵……”
“閉嘴！”厲擎蒼拉下臉，抬起腳要跨出浴桶，但一想到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光著屁股做這個動作實在不雅，想了想，一腳踹到了浴桶壁上。
“我日！”司沉水氣炸了。
浴桶瞬間四分五裂，水流嘩嘩嘩一聲，沒了。
司沉水維持著坐在浴凳上的動作，單手拉著裹胸布，一口喝幹杯子裏的酒，捂著裹胸布站起來，瞧了一眼光溜溜的厲擎蒼，施施然走了。
厲擎蒼看著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背影，又看看碎浴桶裏那一堆濕漉漉的塑料布，臉騰騰騰黑了。
“厲擎蒼，你手速真的不行，一看就是活了年紀一大把連擼……”
“司沉水你給我閉嘴！”厲擎蒼眸光一暗，突然大步朝她走過去，抓住她裹胸布的一頭就用力一抽。
他的力氣超級大，司沉水一個沒注意，就被裹胸布帶著飛轉起來。
厲擎蒼揚起裹胸布，抽絲剝繭似的，將她整個地給剝了出來，而後攔腰將她攬進了懷裏，兩具身體牢牢貼合在一起。
“手速慢？”厲擎蒼盯著她的眼睛，惡狠狠地說，“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慢不慢！”
“行啊，你來，我看著。”司沉水忽然抱住他的腰，手在他後背上沿著肩膀慢慢往下滑，朝他的耳朵呼了口氣，“我給你計時。”
厲擎蒼身子猛地僵住，剛才的氣勢洶洶瞬間了無蹤影，被她吹氣的那一隻耳朵紅得就跟燒燙的鐵一般。
他到底在說什麼！
“厲擎蒼……”
“你閉嘴！”厲擎蒼將她的臉按在胸口，實在不想聽她講話了。
這個死女人真的能把他氣死。
可一旦沉默，四周的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
厲擎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兩人此刻的狀態，渾身肌肉開始僵硬，捂著司沉水頭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