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姐,啊不是,公子!你慢點兒!你說你要是像嫣兒我一樣鑽狗洞,又何苦在高高的牆上下不來呢!”
明月高掛,樹下,一俏皮伶俐的小書童昂首翹望,自家公子這是受的哪門子的罪呀!
某人站在高高的牆上,唉!這年代風俗太怪,未嫁女子不得出門拋頭露麵!出自家院子還得…還得跳牆!
“男子漢大丈夫!誓死不鑽狗洞,小鹽子,公子我跳下去了!接不住我,你就閉眼!等下公子我摔慘了,好歹壓不死你!我跳了!啊~”說完,自己倒先閉上了眼睛。
奇怪?怎麼沒有意想之中的疼痛?為何還,軟軟的?
睜開眼睛,一張出塵絕色的俊臉映入自己的眼中,借著月色微微打量,眉眼仿若雕工,雙眼稟射出一股英氣,性感的嘴唇,吐氣如蘭,胸膛寬闊,臂膀有力,此人是習武之人!一襲雪白衣袍,器宇不凡,俊逸如謫仙。
一看便知,此人絕非平民百姓。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秦蕭寒望著懷裏這位明眸皓齒,雪白如玉的公子,擰緊了眉頭,這世上還真有如此膽小之人!
莫子清趕緊從這個溫暖寬大的懷抱裏退了出來,整整衣服,清清喉嚨,搖扇一展,好一位翩翩公子佳兒郎!“多謝兄台搭救!本公子無礙!”秦蕭寒看呆,愣了片刻,想著還要趕去雕花樓赴宴,便不多說:“那在下告辭了!”
轉身,上馬,“駕!”
秦蕭寒就是秦蕭寒,不管是救人還是殺人,從不拖泥帶水。
莫子清望著秦蕭寒離去的背影,不禁暗自感歎,恐怕是自己深歸淺出,見識薄淺,怎得,從未聽說過,這杞國還有如此風度翩翩,俊朗如星的男子。
“公子?公子?別看了!他已經走了!”一雙小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莫子清折扇一收,敲敲嫣兒的腦袋,“本公子是知恩圖報,看看這位公子要去往何處!”
摸摸頭,嫣兒看向秦蕭寒趕去的方向,遲疑的說道:“公子。我猜,他一定是去長安街了!今日所有的達官貴人,黎民百姓都會去那裏,三皇子雕花樓設宴款待眾將士,為鎮國大將軍接風洗塵,另外,雕花樓有對對子,踢花球的表演哦,聽說,獎品是這世間僅有的一塊紫金玉佩,價值連城,是當年先皇賞給三皇子的!”
某女隻聽到了“價值連城”。
“哎~公子!你去哪裏啊?~”
“去贏玉佩啊!”
“公子~等等我!”
……
“你可算是來了!蕭寒,我就等著你來贏我的紫金玉佩了!今兒,這光可不能讓外人沾去!我可是專門為了你,挖心掏血呀!”雕花樓外,熱鬧非凡,秦蕭寒的到來使得人群裏人聲鼎沸。望著下馬之人,三皇子嘖嘖聲歎,可真得好好巴結這位油鹽不進的大將軍,倘若將來自己繼承皇位,若是讓他一直這般瞧不上自己,不願做自己的臣子,那可不得了。
秦蕭寒望著築起的華麗樓台,兩側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望望台上的嬌音秒舞,“粗俗暴露!”秦蕭寒用四個字來形容,說完,轉身進了雕花樓。
三皇子手中的八寶折扇不在搖擺,頓時停了下來。方才見蕭寒這般態度,才記起,這是杞國最神聖的人物!武功蓋世,英俊瀟灑,卻不近女色!
指著台上的幾位曼妙紫色的女子,說道:“停停停!別跳了!大將軍瞧不上你們這般俗物!”
又急急的向秦蕭寒追去,“蕭寒!蕭寒!你倒是等等我呀!”
……
“公子!雕花樓好大呀!你看!真熱鬧!”
嫣兒拽住莫子清的衣袖,一路上喋喋不休,這一伶俐的小書童和這唇紅齒白,秀美如玉的小公子引來眾人的紛紛側目,“嫣…小鹽子!你怎麼像個什麼都沒有見過的鄉巴佬一樣?你這樣,本公子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本來,就沒見過嘛!還不允許人家問問嘛!”
“你這小…”嫣兒護頭狀,“公子快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