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不在的陸顏在不知又從哪兒打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命令赤刃與暗殺星共住一間房。
客房緊缺,兩人住一間是隻有無垠宮的使者才能享受的待遇。宮中弟子們按照輩分,三人一間的,五人一間的,比比皆是。
阿瑤自然是不想與那麼多人擠一張床的,可這隨行的四位使者隻剩下了藍澤那個死老頭子。
她手臂受傷的這些日子,藍澤總給她吃些奇奇怪怪的藥丸子,每日還會拿個小本本記錄下來她吃過之後的反應。
後知後覺的她吃了好幾日的藥後才反應過來,感情這糟老頭子趁著她受傷,拿她當試藥的小白鼠!
每當她一問起功效之時,那糟老頭子便會陰惻惻的回一句:七日絕命散,苗疆蠱蟲......
她是不想活了,才和這隨時隨地會下毒謀害她的死老頭子住一間房!
思來想去,最後的最後,阿瑤隻能求那位性格善變,嫌棄她到死,整日不說她兩句就渾身就不舒服的妖豔jian貨大師兄來收留她了。
原以為陸顏在定會羞辱她一番,在裝作勉為其難的答應與她共住一間房。誰知她一問,他便答應了。
等等!
他那副似笑非笑,包含期待的神情是什麼鬼?
還有.....他耳朵尖兒那麼紅又是幾個意思?
東陵客棧天字一號客房內,午食過後的午休時間。
阿瑤躺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眼珠兒滴溜溜的轉,不知在想著什麼壞主意。
那年久失修的美人榻發出吱呀吱呀,曖昧又惱人的聲響,大得正在榻上閉目小憩的陸顏在顰蹙秀眉。
這幾日行急船,她的骨頭都快被搖散了架。此時她正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才能讓陸顏在下令,在風陵渡修整兩日再啟程去靈犀山莊?
“喂。”阿瑤輕聲喊到。
一心裝睡的陸顏在並不想理她。
“師兄?”
“......”
“陸顏在?”
“......”
“無垠公子?”
“......”
“蕭決?”
“......”
“親愛的大師兄~~”
“你叫魂啊!”
陸顏在等到理想的稱呼後,心中暗爽,卻裝作生氣應到。
千呼萬喚終於等到他的回答後,阿瑤蹦躂噠的跳下了美人榻,趿拉著鞋子走向房中唯一的床榻,舉著受傷的手臂在陸顏在麵前晃來晃去。
“師兄啊,你看我手臂還沒好全,可是不能騎馬拉韁繩的。騎馬可是最考驗臂力的事兒,要是一不小心傷口又裂開了,那該如何是好啊?”
陸顏在手托著腦袋,撐在床榻上,歪著頭看著眼前的少年,笑容如五月的花兒那般豔麗。
“小瑤兒啊,你師兄我怎能不知道,你是個愛掉金豆子,又無甚用之人。你就放寬心騎馬便是,那馬兒要是敢將你手臂上的傷口顛裂開了,師兄我就一刀宰了那畜生。”
“要是你實在覺得手臂無力,師兄我呢也不是個不好說話之人。你說兩句軟乎話,我便大發善心的載你一程就是了,你覺著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