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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快跑,那家夥又來了!”
“啥?天呐,你開開眼吧,你讓老娘怎麼活啊······”
“這位爺又想害死誰呀?”
······
本來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受到驚嚇的鹿群一般四散而去,隻剩下一群劣童對著場中穿著海藍色長袍的少年指罵著:“掃把星,害人精,害死老娘不傷心,咒死老爹鬼心驚······”少年臉色驟然蒼白,羸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緊閉的雙眼更是表現出了他內心的波瀾起伏,然而,他依舊埋頭前行。
“爬蟲,給老子站住!”,不知從何地來了一夥刀疤臉。
少年走到路旁,想從刀疤臉旁邊擠過去。
“哎哎,**的聾了啊!”刀疤臉伸手就將少年攔住,隨後又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襟,凶神惡煞的吼道。
“不······不是。”少年顫顫巍巍。
“不是?我看你就是!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揍!”刀疤臉對著背後的小弟叫囂道。
“老···老···老大,這個人我們揍不得啊!”一個小弟帶著驚恐看著少年,似乎他比刀疤臉更為恐怖。
“揍不得?”,刀疤臉眉頭微微挑起,心裏想著,本大爺縱橫地下社會這麼多年,咋地連一個小屁孩都揍不得了,想起這裏他就越發生氣。
“揍不得也要給老子揍,狠狠的揍!”
“哎呀,大爺,您真是我的大爺啊,您是才來的不知道這小子有多晦氣,和他有關的人幾乎都死無葬身之地了。怎麼辦?要不逃了吧?”剛才那個小弟的臉都快擠到一塊去了。
“幹嘛呀,啊!都死了是不是,還不快給我揍!’說完一把把手上的少年推到在地。就在別的小弟們擼起袖子,準備魚躍而上時,剛才的那個小弟帶著滾滾紅塵極速的奔馳而去······
刀疤臉愣了一會兒,勃然大怒道:“好你個張三,看來我給你的教育還不夠啊,你給我等著,回去不把你的手給剁了我就不姓王!”
“老大,回去了我會把手伸出來讓你剁的!”遠處傳來張三堅定的回答。
“你有種!”刀疤臉氣的火冒三丈,轉頭看向少年,咬牙切齒,隨即又看向背後小弟
“都杵在這幹啥!當雕塑嗎?還不快給老子揍,誰要是揍輕了,回去有你們好看!”刀疤臉瞪著兩眼朝小弟吼道。幾個小弟立馬點頭說是,隨後對少年開始了拳打腳踢······
一刻鍾後,刀疤臉挽著雙臂,對著地上幾次嚐試著要爬起來卻又不斷失敗了的少年說到:“小子,敢惹本大爺,這就是下場,小子們,走著······”
“是,老大。”小弟們點頭哈腰。隨後跟著刀疤臉揚長而去。
此時,街上的小孩早已散去,空蕩蕩的大街上唯有在地上殘喘的少年,還有地上的一攤攤血跡。
“要死了嗎?”少年躺在地上輕輕的對自己說,隨後在臉上浮現出苦笑,然後又轉為堅毅,“不,不,我不能死,爺爺還等著我抓藥回去,我要是死了,爺爺也就活不成了!”少年掙紮著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然而事實是,對於已經斷了一條腿一隻手而且又有著嚴重內傷的他來說,移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孩子,來,我來扶你。”少年的視野裏出現了一雙破爛的布鞋,抬起頭,原來是街尾的老乞丐。
“不,不用了,離我遠點吧,老伯,我是個不詳之人”。少年邊說邊繼續努力著試圖爬起來。
“我知道,但我又能活多少年呢?還不如在死之前多幫幫別人,下輩子投胎還可以到個好人家。”老乞丐將少年扶起來,撕破自己的衣服,為少年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