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然是這樣回答的,“爺爺,哥哥沒有媽咪,哥哥偷偷傷心,我不惹哥哥生氣,哥哥會很傷心。”
晚上孩子們都睡著後,他把小孫子的話轉達給老伴聽,老伴當場就潸然淚下,抱著他哭個不停,“致遠,我們的小夢到底在哪兒啊,這都三年了,她還不回來,她難得就一點不想孩子們嗎……”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作為一家之主,他需要撐起這個家,他安慰老伴,“小琴,別哭,閨女不是不想回來,她肯定是不得已,無法現在回來,你和我都不相信她如此命薄,所以我們把她的孩子照顧好,耐心地等她回來。”
港城,刑警大隊。
沈岸把車停進警隊的停車位,沒有急著下來,在位置上抽了一支煙,副駕上的沈二貨也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對他每次出勤回來一支煙習以為常。
一人一狗無聲散發又一次的無功而返,五分鍾後,各自打開車門下車,他鎖車,它用爪子關車門,步調一致地踏進辦事大廳。
“沈隊,二貨,你們回來啦?”
他穿過辦事大廳,對眾人的寒暄一一點頭應下,然後來到自己的部門,不意外又是一連串道早,他也不回自己的辦公室,站在技術人員小陳辦公桌旁,照例問詢有沒有消息。
“小陳,有沒有最新消息?”
小陳一大早上班就整理了昨天洱海那裏傳來的資料,他把傳真件遞給沈岸,“老大,上個星期打撈的遺骸,勘測結果已經出來,是位男性。”
沈岸掃了一眼傳真上的信息,知道是男性後,他就不願多看一眼,把文件還給小陳,領著二貨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直到坐到椅子上,他才呼出一口氣,想笑,又笑不出。
男性。
萬幸。
中午他把沈二貨送回沈園,和三個孩子玩了一會就返身離開,車子開到一半,突然想起最近忙得沒空回家,也好久沒見到小妻子,於是轉向港城大學。
楚顏正在辦公室裏準備考試資料,見到沈岸過來,睜大了眼睛,沒說話就笑了,“老公,你今天不上班?”
沈岸見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大膽上前偷香,“我翹班了。”
楚顏笑著推開他的腦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工作狂最敬業的沈隊長竟然公然翹班?你不怕被隊裏記過?”
沈岸一屁股坐到小妻子的辦公桌上,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誰讓你這幾天都沒回家,害我獨守空房?”
楚顏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誰沒回家?誰獨守空房來著了?
她不和他計較,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離下午上班還有一個小時,她還可以請假調休一個小時,她立即把文件整理好,拿著辦公室的鑰匙和自己的包包,挽著他的胳膊,“走,帶你去我的宿舍,讓我好好犒勞你。”
沈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心滿意足地和小妻子一起離開辦公室。
倆人在宿舍裏纏綿溫存,一個多小時後才互相分開,洗漱後又回到床上相擁聊天。話題離不開各自的工作、他們的兒子、雙方父母的健康以及還未找到的沈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