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就是海花的生日,宋成彥為此在港城多停留一日,沈夢考慮到年輕人過生日不受拘束的性格,就把生日PARTY地點交給向東負責,向老板欣然同意,還是把上次替帥寶過生日的婚房別墅拿來舉辦。

與會人員除了方圓稍微親近的同事外,還有就是他們這幫人,另外,海花也邀請了楚顏,因為沈岸的關係,他們與楚顏一來二去也非常熟識,再加上小姑娘活潑可愛,性格隨和,即使是個學生,卻很快就融入他們中間。

沈夢早上是和傅辰皓一起從香山別墅過來的,傅辰淵去上班了,中午會過來陪她一起用餐,沈岸自那天在世紀廣場出現過一次,又被兩位教授勒令在家休息,同時申請了調休三個月,聽說小女友過來參加聚會,恨不得插上雙翅也要飛過來,被她一個電話報給母親大人,務必看好大哥,別讓他亂跑,承諾傍晚時候會把人還回去。

沈岸打電話過來說她胳膊肘往外拐,帶著小嫂子出去瞎混,還不忘讓她看著小嫂子,別讓其他男人覬覦。

沈夢原封不動把大哥的話傳遞給楚顏,惹得小嫂子臉紅耳赤,差點弄翻手裏清洗的小番茄,最後還是被宋成彥解圍,她才放過打趣楚顏。

沈夢跟著宋成彥離開廚房,來到花園裏,他們沐浴在陽光下,落座在藤椅上敘話,她先起了開場白,“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又是一年,五月份的天氣,和初夏沒啥區別。”

港城地處南方,五月上旬天氣開始轉熱,大家都換上了夏裝,唯獨她還穿著棉質長裙,長裙下同質地的打底褲,早起還被傅辰淵要求披上春裝外套,看管得和國寶沒區別。

向東這棟別墅顯然沒有怎麼精心打理,沈園院子裏和香山院子裏的各種花兒開遍,五顏六色,清香撲鼻,唯獨這裏就隻有滿眼的綠色,都是行道樹下可以修剪成各種形狀的植物。

宋成彥的聲音在遠處嬉笑熱鬧的背景音裏響起,“你在倫敦的那間公寓,依舊保持原樣,我隻是讓人去收拾整理了下,房子我不會租出去,若是以後你們一家四口去遊玩,也可以故地重遊,當然高地古堡隨時歡迎你們去。”

沈夢轉首看向他,微微一笑,早知道他會這麼做,所以她一點都不驚奇,“你是房子的主人,你說了算。”就是不知道衛生間地板下麵的地下通道會不會被封起來,因為沒有再用到的必要,不過她不會問出口,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有再提及的必要。

他似是料到了她的回答,對她笑了笑,此話題就此揭過,轉而談其他,“那天在沈園,你問我辰儒去哪了,人多,我不方便和你細說,他其實沒有回英國,他被我派去火地島了。”

火地島?

阿根廷最南端的城市,被稱為‘世界盡頭’。

沈夢若有所思,他不會無緣無故告訴她宋成儒的去向,那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宋成儒去火地島是與她有關,與她有關的事……隻有那一件……

良久,她才聽到自己緊張與期待的聲音,“可以嗎?”

如果一個人已經被事實宣判,不再存在希望,到重新期盼希望,現在希望真的來臨,那種巨大的震驚、驚喜、忐忑、希冀,不是言語能夠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