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謙眼睛一亮,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女人,遇事不急不躁,這種關頭都敢和他叫板見鬼的商業原則。
“你在等傅辰皓?”
沈夢眸色一變,對麵男人眼裏諷刺的笑意她看得分明,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收買了傅辰皓?拿什麼收買?
傅辰淵。
沈夢仔細一想,頓覺心涼,傅辰皓,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你還在抱有僥幸?”韋謙不著急起來,他端坐在椅子上,慢慢欣賞女人的臉一點一點變紅,“你以為一個從小就被家人流放在外的孩子,他的心智有多麼健全?”
沈夢察覺到身體裏莫名冒出一股燥意,臉頰也越來越燙,對麵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毒,就像是吐著信子的蛇,準備狩獵。
“韋總,我已經結婚,還有兒子,將心比心,如果你小的時候,你母親麵臨這種情況,你知道後,你會是什麼心情?”
韋謙挑眉,而後大笑,笑女人的天真,笑女人讓他將心比心,“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從小就沒有母親,所以無法體會你所說的那種心情。”
沈夢驚愕,而後又覺得在正常不過,要是從小受到家庭的溫暖,是不會培養出如此冷酷執拗的黑暗性格。
那麼,他其實和傅辰皓一樣,可能也是被流放在外的那一個。
她緊緊咬住嘴唇,正常的男人聽到這種說法都會猶豫,而他竟然如此冷血,早知道她今晚就不應該來赴局。
“韋總,要是我是你就不這麼做。”她努力穩住心神,任憑手上沾滿了血絲。
“沈小姐,你想表達什麼?”
“我不過就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再漂亮的女人到了床上,關了燈都一樣,你何必為了我,花那麼大代價設計傅辰皓倆兄弟,你知不知道我和傅辰淵的關係?”
韋謙抽了一口煙,仔細思考她的話,這女人竟然使反間計。
“沈小姐,不要妄想騙我,傅辰淵怎麼會容許你和他弟弟一起出差。”
“韋總不信?既然你都想要得到我,何況傅辰淵呢?”沈夢偏頭看向他,此刻眼前已然變得模糊,她強迫自己定焦。
韋謙一愣。
沈夢趁他怔忪的片刻,強迫自己站起來,大腿早已經被自己掐得破皮,五分鍾談話時間,夠她報警錄音。
韋謙察覺女人的動作,終於掐滅煙頭,踢開椅子朝她走去,“你和傅辰淵有關係又如何?反正遠水救不了近火,你被我玩一個晚上,明天就是殘花敗柳,他也不會要你了。”
沈夢使出全身的力氣後退,在男人的手抓來之際,她狠狠地敲碎了酒杯,橫在自己的脖頸處,厲聲道:“你敢向我走來一步,我就割喉自殺,我相信傅辰皓比你有良心,看到我第二天沒有回去,他會良心不安一輩子,傅辰淵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韋謙像是聽天方夜譚,大手伸過去,“還在忽悠我,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小嘴,待會玩起來肯定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