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皇甫瑄也將輕衣扣下,皇宮守衛也定會增加,若是一招不慎,也隻怕落得滿盤皆輸。”裴子恒著急喝了口茶水,吐出一番話來。
“可,那我們也不能放輕衣於敵口,皇甫瑄詭譎難測,若是傷害她,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當務之急,應該還是先救人為好。”
慕冷秋低頭摩挲著拇指一枚白玉扳指,開口道,“確實如此,輕衣是先要救的。”
裴子恒皺眉,也像是在思索辦法。
“唉。”裴子恒歎了一口氣,如今何老和芳嫂也下落不明,而葉輕衣和皇甫奕被抓,偏偏那個什麼皇甫瑄還不肯放手,真是有些麻煩。
“主子。有客人來訪。”傳來門口小廝的稟報聲。
三人相視一眼,蘇逸夏開口,“傳。”
隻見兩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進來,進入房門後兩人掀下鬥篷,露出兩張熟悉的麵容。
“花月,月影,你們可是也為輕衣之事?”
花月搖了搖頭,“輕衣是一事,而我們要說的是另外一事。何老和芳嫂有下落了。剛打聽到的消息,他們兩人都被關在曾經的將軍府裏。”
“將軍府?”裴子恒有些吃驚,“那這樣豈不是說葉左候有危險?”
“沒錯,原來將軍府暗地被皇甫瑄控製,而葉左候也被囚禁在府裏。”花月解釋道。
“這皇甫瑄,也著實工於算計。”慕冷秋不緊不慢開口,“而我們,也到底忽視將軍府了。”
然而將軍府一旦出了什麼事,葉輕衣又怎麼會忍心?她在這世上所剩的親人不多,而葉左候卻算上前幾名的排名。她定然是要盡全力護著他們的。
蘇逸夏開口道,“現在輕衣最好沒有事,如若不然,拚了整個西池國,也定殺他個天翻地覆。”
裴子恒拍拍蘇逸夏肩膀,“兄弟,你的心我也理解,輕衣那丫頭,也是個有福氣的人。”
花月握了握拳,“隻要能救出小姐,花月月影定全力相救。”
月影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同樣握拳相向。
“情理之事罷了,無需如此鄭重。”慕冷秋撫摸著冰涼扳指。
“如此,多謝。”花月道,“我和月影再去打聽一些宮中的消息,三位有事提前說一聲便是。”
月影點點頭,隨後兩人便從窗邊消失不見。
“那我們不如先從將軍府開始?”蘇逸夏道。
慕冷秋點點頭,“也好,芳嫂調查之事與皇甫瑄有關,也可以提前了解一下。況且此時宮中森嚴,貿闖也不是一個辦法。”
裴子恒自然同意,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夜色漸深,蘇逸夏卻有些失眠,他放心不下葉輕衣,卻偏偏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她並不愛自己,他蘇逸夏也要適可而止。
就是那種,明明觸手可及就能拿到一件很喜歡的物品的距離,而那件東西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著並不屬於你。
“輕衣,我真的,很喜歡你啊……”他輕聲呢喃著這句話,慢慢陷入沉睡。